他再回過神之際,卻直接嚇得一個激靈。雲婉清居然雙臂攤開,兩腳邁出窗子,身子已然在半空失衡,眼看就要從這二層閣樓跳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馮路咬緊牙關猛衝過去,單腳腳尖點著窗框,身子探出去攔腰抱起雲婉清,在這二層閣樓之上,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優美地攬雲婉清入懷。
底下圍觀的百姓們傳來一陣叫好。齊寶川帶來的人卻一個個猛地一怔,眼裏滿是敵意。
為首那個齊寶川更是氣的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站在馬背上指著馮路破口大罵道:“哪裏來的野小子,居然敢對小爺我的娘子不敬,還不趕緊鬆開你的狗爪子!”
馮路仰頭哈哈大笑,縱身一躍躥出窗子,用上飲血太歲的彈跳力,身子輕盈地騰空而起,傲然站在屋頂之上:“你就是那齊寶川?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誣陷我娘子清白,幾次三番攪擾她清淨,我未曾找你算賬,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
齊寶川“呸”了一聲,惡狠狠道:“信口開河!婉清尚未婚配,你如何敢妄自尊大?”
“我以這雲路客棧作為聘禮,難道還不夠嗎?”馮路淡然一笑,冷聲道,“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雲婉清本來已經做好迎接死亡的絕望,卻被馮路當著大庭廣眾之麵抱在懷中,臉色變得像蘋果般緋紅。
而下一秒,馮路居然直接低下頭,霸道地吻在了雲婉清的嘴唇上。
“哇呀呀呀!你小子找死!都給我上,把這客棧拆了,把那混蛋和賤人拉下來勒死!”
齊寶川鼻子差點氣歪了,猛地揮了揮手,身後十多個敲鑼打鼓的人立馬放下手中的樂器,從花轎中抄起鐵錘棍棒,奔著客棧一樓便去。
馮路暗暗心裏暗暗冷笑。這幫人表麵上是來明媒正娶雲婉清,實際上估計早已經做好了強拉硬拽將雲婉清帶回去的打算。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在花轎裏帶這麼多兵器?
當下,馮路頗有些戀戀不舍地鬆開雲婉清溫軟的嘴唇,從腰間抽出誅仙寶劍攥在手中:“娘子,我這就幹掉這幫無賴,為你解心頭之恨!”
雲婉清眼神迷離,本來正含情脈脈地看著馮路。但下一秒,她卻忍不住驚呼出聲。
馮路居然身子淩空一躍,從這高高二樓衝了下去。
雲婉清一介弱女子,哪裏受得了這等刺激,尖叫著緊緊閉上了眼睛。馮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左手緊抱雲婉清,右手一豎誅仙寶劍,朝那齊寶川俯衝而去。
等到齊寶川意識到馮路居然是奔他而他,想要轉身逃跑之際,卻已經為時晚矣——誅仙寶劍早已貫穿了他的胸膛。
齊寶川五官刷的扭曲到一起,一口鮮血吐出,直接化作縷青煙,形神俱滅了。
本來已經氣勢洶洶的家丁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臉色大變,驚恐地一擁而出,倉皇而逃。
“你……你敢殺齊少,你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