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這個死丫頭在搗亂!”唐烈怒罵一聲,憤憤道:“之前山腰的草棚計和飛龍嶺的五毒陣,肯定也是這丫頭幹的好事!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跟咱們對著幹到底了。”
唐焰冷哼一聲,不屑道:“張化龍在時,我們尚敬他五鬥米教三分。現在張化龍死了,沒想到他留下的黃毛丫頭也敢跟咱們作對。父親,我這就派人將她請過來,直接做掉他!”
唐烈淡淡搖了搖頭:“不妥。她既然知道了咱們的計劃,自然心裏會做防備,哪裏會這麼簡單著我們的道?”
說罷,不等唐焰開口,唐烈眼裏露出幾分餓狼般的冰冷之色,殘忍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就不信他一個黃毛丫頭,還能把我五計全部破掉。肖勇,你去讓靈山十巫準備一下,讓他們準備上場打擂台,但凡有機會,直接動死手,不需要客氣!”
肖勇低頭稱是,轉身離開。唐烈不住歎了口氣:“走吧,焰兒,總要給那些家夥一個交代。”
餐室之中,所有道士都冷然站在那裏,等待著唐烈現身。畢竟作為主人,發生這等大事卻不在場,難免讓人對他心裏生疑啊。
“師弟,你說唐烈會不會直接跑了?”蓮心低聲問道,“反正我要是唐烈的話,打死也沒臉再回來見大家了。”
“哈哈哈,放心吧,師姐,他不會跑的。”馮路自信一笑,胸有成竹道,“要是唐烈真的跑了,就代表他承認那場大火是他所為,你覺得,天下道門還會放過他嗎?到時候他不僅沒辦法獨霸道門,反而連自己的唐門都失去了,我相信唐烈不是傻子,不會幹這種賠本買賣。”
果不其然。馮路此話話音剛落,唐烈便帶著唐焰,從門外走了進來。
唐烈此時臉上抹滿了黑灰,身上的金色大袍也蒙上層灰塵,麵容惶恐無比,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堪。
馮路不由得一陣冷笑。這唐烈果然是好手段,這種時候還不忘給自己化個妝,博得大家同情。
果不其然。唐烈一走進門,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自責愧疚地說道:“眾位道友,唐某醉酒大意,致使我唐門燃起大火,損失慘重,各院弟子皆傷亡數十。還牽連諸位道友險命喪火海。唐某無顏麵對我道門之祖,請各位道友責罰!”
唐烈好歹也是六十多歲的人,此時淒淒慘慘往地上一跪,加上身上也確實狼狽不堪。大家心裏的火氣也消散了大半,不忍再指責於他。曹天麵露擔憂地說道:“唐門主,您的宗門發生這等大禍,要不我等今日便各自退去,好讓您速速整理殘局?”
唐烈卻立馬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不可!不可!今日乃我道門的問道大會,眾位道友不遠萬裏趕來,我豈能辜負?所幸後院武場沒有被火勢波及。請各位道友隨我前來,切磋武藝、交流道術,將各自絕技留在擂台之上,成千古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