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亦城找各種理由給推拒了,這一次本是沒抱多麼大的希望,沒想到他竟然鬆口,主動提出讓他跟雪雅見麵。

詹姆斯感到十分的意外。

“你同意我們見麵?”

權亦城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看著他,說,“這不是詹姆斯先生一直希望的事情麼?”

好吧,詹姆斯訕訕的笑了一聲,“那就感謝權總了。”

權亦城:“客氣。”

——

童顏把權亦城的車從停車場開了出來,她在咖啡館的附近找了一個能夠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當權亦城從咖啡館出來,童顏按著喇叭,權亦城往這邊看過來,而後邁著步子,朝著車子走了過來。

童顏很主動地爬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做好,係上安全帶。

權亦城打開車門,看見的就是她這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車子開回了權亦城的公寓,兩人停好車,搭乘電梯上樓,一路都無言。

開門進去之後,童顏換好鞋子,站在那裏等待權亦城。

權亦城不緊不慢,先是回臥室換了一套家居服,到廚房拿了兩瓶飲料出來。

才走到沙發跟前,坐下去。

童顏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兩手放在膝蓋上,扭頭看著他。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保羅會出現在那裏了嗎?”

這個問題,權亦城回答的很快,“他和妻子來旅遊。”

童顏卻不相信,“你騙我。”

權亦城擰開飲料瓶蓋,聞聲,溫潤的眸光朝她看過來。

“你認為他是我叫來的?”

童顏不說話,表情卻是默認了她就是這麼認為的。

權亦城把飲料瓶放回到桌子上,單手撐在沙發上,側目凝著童顏素淨而白皙的側臉。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不會食言,保羅確實不是我找來的,但他這一次到中國,的確和你有關係。”

童顏的心隨著他的話,變得緊張起來。

她看著權亦城,語氣固執而堅定,“我不會同意讓他給我看病的。”

權亦城呼吸變的沉了起來,童顏對於治病這件事情,特別的排斥。

當時他帶著童顏去了一趟德國,保羅的妻子卻在那個時候生病,一時間,他抽不出時間

tang來察看童顏的病情。

那幾日,童顏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尤其是到了德國之後,感冒高燒到十四度,一度昏迷了兩天。

她醒來發現自己身在醫院,開口跟權亦城說的第一句就是,“我不想呆在醫院。”

童顏的臉色蒼白的跟白紙一樣,權亦城哪裏還敢違背她的意願,點頭答應帶她出了醫院。

因為感冒病毒感染,她的心髒總是泛疼,可她就是忍著不說,權亦城看出來之後,請來數十位家庭醫生,全程照料。

有一天,他去公司處理公務,有家庭醫生在家照看著童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童顏從那群一聲嘴裏聽見他們議論她的病情,說她這病壓根就治不好,也就是她運氣好,碰上權亦城這麼有錢的一個人,才會明知是個無底洞,還傻兮兮的往裏麵砸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些話就像是利劍,狠狠地插在童顏的心上,鮮血汩汩而出,疼痛襲上四肢百骸。

童顏當場就衝了出去,把那群人臭罵一頓,將人全部給趕了出去。

權亦城回到家,見到童顏的時候,嚇得心口一愣。

蹲在角落裏,無助的哭泣道肩膀顫唞不已的小姑娘,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嘴裏小聲的嘀咕著什麼話。

權亦城朝她走進,她渾然不覺,嘴巴裏依舊發出著模糊不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