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1)

皇上。小主子……”赤瓊沒有繼續接著說,而是道,“謝謝陸侍衛來送我,我沒有其他什麼心願了。”

陸炳站起來再看了赤瓊一眼,然後對一旁站著行刑的錦衣衛道,“皇上念他服侍一場,不想過多的為難他。” 陸炳轉過去看赤瓊,就看到一個棍子飛過赤瓊的後腦,赤瓊長呼一口氣,臉就全貼在地上了。

抬屍體的抬屍體,洗血跡的洗血跡。陸炳對周圍人的忙碌有些是若罔聞。

“陸侍衛”

陸炳轉向聲音,見是一個錦衣衛在喚他。陸炳問,“還有什麼事嗎?”

“按宮裏的規矩,帶了晦氣的東西,不能留著,要同屍體一起扔掉。”

陸炳點點頭,道,“謝謝這位大哥告訴我。我才來很多規矩不知道。”就把手中的那帶血的碎玉墜給了那個錦衣衛。

陸炳道,“我還要去給皇上回話。今天麻煩各位了。”然後就掏出二兩銀子放到那個錦衣衛的手上道,“請各位兄弟喝個酒。”

陸炳回到乾清宮的東暖閣。見朱厚熜在那裏看奏疏,正想退出去,就見朱厚熜抬頭看著他。兩人相見無語。陸炳也收了退下去的心▂

錦衣青年道,“老人家,外麵天氣寒冷,我請你喝杯熱酒可好?”說完便給老人斟了滿滿一杯。老人有些愕然,但見這青年麵帶微笑,想著外麵北風呼嘯,喝杯熱酒正好驅寒,也就不推辭,一飲而盡。

錦衣青年道,“老人家慢一點,吃些菜才好,否則烈酒燒胃,豈不是我的罪過。”老人連勝道謝。

錦衣青年道,“我該謝你才是,你頂著寒風辛苦賣炭,換得許多家滿室春意。你以一己勞苦,換得我們的舒服,今日且讓我敬你一杯。”

酒驅走了老人身上的寒意。老人笑道,“我不過一個鄉野小人,砍柴製炭也是為了換點衣食混口飯吃,養媳婦生兒子,哪裏想那麼多。”

錦衣青年揚眉笑道,“老人隨意為之,卻不知這些事情,都是治國安邦之舉呢。”老人不懂錦衣青年所說何意,隻見錦衣青年眉飛色舞的樣子,猜是在說高興的事情,也便跟在後麵嗬嗬的笑起來。錦衣青年給自己斟滿了酒,慢條細理的喝了一口道,“你製炭賣炭,大家子都暖和了,這作文人的當官兒的才能研磨寫字。你想想看這些不都是你的功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這大冬天的出來,不正是盡了你的責任。為此我當敬你一杯。”

老人喝了一些酒,聽懂一點青年的話,道,“老爺們做的那都是大事。小人不過做點粗笨活。” 錦衣青年笑道,“別家不知,這當朝首輔若離了這些炭木,可就成了冷冰冰的一地窖了。”

錦衣青年又道,“養媳婦生兒子更加是重之又重的事情,你看先皇不就是沒有做好生兒子的工作,導致現在朝廷上雞飛狗跳。” 陸炳抬眼看了那個錦衣青年一下,心想,這青年怎麼就在草莽之中妄論朝政?陸炳自幼被父親管教甚嚴,除了與朱厚熜倆人私下在一起的時候會有些胡言亂語,但在外行事一直循規蹈矩,謹慎小心。如今見這個錦衣青年,看上去已經年過三旬,仍是如此放蕩形骸,倒也覺得有趣,心中有了幾分親近之心。

錦衣青年見陸炳抬眼,雙目竟流光溢彩的看了陸炳撇了一眼,然後喝完杯中的酒,道,“老人請在這裏慢慢的吃,小生還有事情先行告退了。”說完拋了一兩銀子在桌上。

走到客棧門口,剛要跨步走出去,叫了一聲,“啊,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見他有倒著走到陸炳跟前道,“同桌的這位小公子,不知可否請教姓名。我們也算十年修得同桌誼。”

陸炳笑看錦衣青年,頷首打了一個招呼,卻並不急著說話。錦衣青年笑道,“你是哪家的小公子,戒備之心如此之深?也罷,我先報門戶便是,在下楊慎,字用修。”

陸炳一聽,見是楊廷和之子,心中暗驚,但麵不改色,依舊微笑道,“在下陸炳,字文明。”楊慎看著陸炳,先是鳳眼轉了一下,然後眉頭一挑笑道,“原來是錦家小公子,怎麼樣陪我喝酒去?”

陸炳見楊慎已知他是錦衣衛,道,“我要去上房。”楊慎道,“晌午換值時間已經過了,您這是上哪裏的房啊?”一邊說著一邊就將一個胳膊依到陸炳肩上。陸炳見楊慎言語輕佻,又不便發作,聳了一下肩,撇下楊慎的胳膊,道,“公子自重。”然後就走了。

楊慎見到陸炳這樣,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