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鴨式”教育下,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

但令於數感到驚訝的是,在哥兒世界裏他獲得的雙重交易者饋贈積分,其實來源都是言兮。

他是第一個在看完攻略後,問主係統,能否再折十年壽命,表達自己對於數的感謝。

主係統自然不會拒絕交易者自願給出的壽命,這些積分都是係統賴以生存的“能量”,它回答道:“可以。”

言兮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抓緊了自己的衣襟:“那我……能見恩人一麵嗎?”

於數幫他完成了那個看似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心願,他不但以“言兮”的身份讓他得到了自由和自尊,還給了他一個海清河晏的天下。黎明百姓甚至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存在,這讓言兮在感激對方的同時,又有說不出的愧疚和悵然。

“有會的話。”主係統冷冰冰地說。

交易結束,於數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言兮在多年之後隱居山林,閑適度日的場景。

或許,這才是適合言兮的歸宿。

像是意料之又是意料之外,袁夢川居然也選擇跟他一同退隱山,兩人比鄰而居,雖然相處時能看出脈脈溫情,卻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於數問高同:“袁夢川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跟言兮有過什麼?”

作為曾經取代袁夢川的身份在沙盒世界裏過了好幾年的高同,他並沒有否認於數的猜測:“他是一個眼通天的丞相,北疆王能找到跟周惟長得一模一樣的言兮,就代表他也可以。其實他很早之前就跟言兮有過一麵之緣,那時他還是個翰林學士,每天除了修書就沒啥事可幹,所以應城郊私塾的好友邀請,偶爾會去給那裏的學生講講課,言兮年幼的時候偷偷離開教坊,曾經躲在牆根下聽過他的課。”

“難怪。”於數終於明白言兮那小身板下那滿心的家國天下是怎麼來的了,“但他不記得袁夢川了。”

“當時隔得遠,言兮的年紀又小,記不清他的樣貌也很正常。”高同說。

“這大概就是緣分天注定吧?”於數說。

原來言兮和袁夢川的緣分早在那個時候就埋下了,也難怪高同敢用袁夢川的身份做出那些看似大逆不道、匪夷所思的事。

他太擅長在規則內給自己行方便了,看出姓袁的有可能會愛上言兮,就也不在人前掩飾自己對於數的好。

“還比不上我們。”高同神情專注地在於數的臉頰上偷了一吻,“我們的緣分可是打從娘胎就結下了的。”

同一家醫院,同一間產房,相隔一周出世,卻剛好是兩個不同的星座。

概率這麼低,就跟獎一樣,而且還是特等獎。

所以高同很樂意把這事掛在嘴邊,那麼低的概率都被他們踩了,他和於數簡直就是在為“天生一對”這個詞來代言的。

於數不想理會這個明晃晃把炫耀寫在臉上的人,他繼續看係統給出的後續信息。

佩沙也選擇了攻略之後的時間節點,他大概是沒有信心能夠像於數那樣支援雄性們的隊伍,鎮壓黑暗聯軍的入侵。

畫麵最後,是他和已經有兩歲的小豌豆在花園裏玩耍的片段,小豌豆開始牙牙學語了,嘴巴可甜,經常逗得佩沙咯咯笑,父子二人相處得十分溫馨而親密。

他的目光始終放在小豌豆身上,眼除了溫情外,還有堅定。

即便他並不是最厲害的陣符師,但佩沙已經做好了準備,萬一哪天黑暗神從兒子身上覺醒,他會做到當時借於數的口表達出來的願望——屆時他會成為豌豆的枷鎖,讓他無法傷害別人。

和佩沙同樣堅強的,還有伽羅。

別看伽羅是一條嬌滴滴的小人魚,他反倒跟塞伊爾、常非一樣,選擇了自己走過攻略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