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念及此,嘯天犬竟是鼻子一酸,自出事以後,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寬容過,久遠得想不起日子。他想,最壞的已經過去,再壞,也不過如此。展望吧,一切會否極泰來。也許,會吧,嗬,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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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主人共患難,從來都是我嘯天犬的榮幸。」嘯天犬答,何時何地,這是他對他的主人,終生的保證。
無可否認,近來他偶爾會卑微地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法了解主人,從前他自信自己為楊戩拚命跑第一,要數最了解他,他也跑第一,總之,他以為,自己永遠會是最親近楊戩的人。
然而,當沉香跟主人越來越接近,他覺得自己就跟主人越來越遠。他也明白,楊戩重視他嘯天犬如昔,從未冷落,但是,他重視沉香的心情和重視他的心情是不同的吧。雖然說不分明那分別在那裏,難過還是有一點。
不過,不管怎樣,他永遠喜歡主人:「無論是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我都沒有所謂。」楊戩也未想到短短一刹間,嘯天犬會感慨無限,隻覺得心下由衷感激,當下微笑道:「那麼,我們現在就去取回屬於我們的地方。」
在太上老君的引領下,沉香一路打上去,果然,擋路的天兵不算太多,二人還可以應付,斧風過處,天兵一個個倒下,越戰越勇,隻想著要盡快到達五十重天。太上老君雖然武藝不精,無法退敵卻能自衛,但見拂塵左撥右勾,四兩撥千斤地,無需沉香多慮就能輕易一直伴著打上了四十重天。
太容易了,沉香覺得疑惑,這昆侖怎地如此鬆懈?
兩個時辰過去,他們終於到了四十五重天。沉香微微喘氣,汗流浹背,想來重傷初愈,氣力有點不如以前,然而那張微紅的臉,反顯得精神爽利的樣子,白袍上也不過微有破損,他緊握斧頭,問道:「就是這裏?」
太上老君點頭,異常凝重,隻見四周煙霧彌漫,陰氣迫人。粉雕玉琢的宮殿卻有冷森森的氣氛籠罩著,光線晦暗不明,寂靜無聲,二人的腳步聲在大殿上清晰可聞。
太上老君思忖,難怪有人說連本性善良的八太子最近也著了昆侖的道兒,這昆侖好厲害,用各種方法消磨人的意誌和銳氣,稍微顯露了一點點的軟弱便乘虛而入。他不敢想象,一旦昆侖擁有了完整的力量,隻怕三界之中,無人能夠躲過他的法力。
二人來到一個大鐵閘麵前停下,沉香張望,鐵閘內漆黑無光,什麼都看不清楚,正打算用斧頭劈開鐵欄,一股殺氣驀地迫近,沉香大駭,忙推開了太上老君,舉斧擋住,火花四濺,武器相交之間,沉香瞧見眼前的年輕人看起來隻較自己稍微大一點,衣飾華美,手拿一把長刀,雙眼充滿殺氣。
太上老君一驚,這人不正是八太子敖春嗎? 正自思疑,又有另一個人從暗處掠到太上老君身前,正是敖春的父親東海龍王,太上老君急忙閃避,衣袖卻也被劃了一道兒。
沉香暗叫不妙,太上老君可敵不過那個男人,眼珠子一轉,就用法力為太上老君設了個防護罩,朗聲說道:「喂,你們兩個人一起上,我可不怕!」
東海龍王冷哼一聲,手拿一口寶劍刺向沉香,沉香彎腰躲過去,敖春卻立時攻來,沉香一下子有點左右支絀,隻聽他說道:「沉香,我等你好久了。」
沉香一怔,邊打邊連忙問道:「你是誰啊?」
「他是東海龍王的八太子敖春!」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