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這個時候,也根本就沒有時間待在了店鋪中,隻能是率領著古玩城的一幹保安,連連出擊,維持著整個古玩城的治安。連古玩城內,都是時不時有著一場紛爭,可想而知,這古玩城外的廝殺,會是如何慘烈的一個局麵來。
不時,便是有著煉氣期三階修真者被殺的消息傳了進來。
羅悍這一段時間,根本就不敢離開古玩城,更別說是想要賺取一些便宜了。
“現在古玩城的亂局以生,各類的仇殺層出不窮,而且三大家族在這當中,也是互相攻擊,根本就不會是同心協力去對付敵人。現在看來,正是我們的好時機呢。”
曲毅也是有些驚異,道:“難道你想要趁著這個亂局,然後建立起自己的隊伍?”
散修在修真界的地位,除非是強大無比的,那麼也休想是得到別人的尊重。若不是羅悍是一名製符師的話,別說在曲家住的,隻怕此時都不知道被曲家抹殺成什麼渣渣了。
“所謂拉靠山,終究不是一件長久之計。況且此時我身上有不少符籙,若是能夠拉攏到一些修真者的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從拍賣會上所暴露出來的消息,隻怕不少的散修都會是聚集到一起。”
“這修真界的浩劫,你有什麼想法嗎?”
“能夠有什麼想法,修真界的大劫多了去了。若是沒有浩劫的話,那才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修真之途,本來便是逆天而行,三災九難本來是正常無比的事情。所以修真中人,若是想要避免浩劫的話,便是要少造殺戮,多修功德。”
羅悍卻是撇了撇嘴,道:“可是那些大修士,不也是視殺戮為正常,怎麼不見天譴降臨了。”
“殺不殺,存乎於心。我看修真修真,修的便是自己的心。隻要自己逍遙自在了,管他什麼天劫鬼劫的。”
曲毅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像你這般狡辯的人可不在少數,不過現在的修真界,連個金丹境都是極為少見,更別說是更厲害的了。你現在所造的殺戮,都會是在以後給你返現回來。”
“若你是大罪惡者,單單想要度過天劫,都是極為艱難的事情。傳聞之中,渡劫期乃是修真者最為混亂也是最為危險的一個時期。大功德者,或許會是擁有渡劫期的實力,但大罪惡者,隻怕自身的實力,會是被壓製到了築基期以下。”
“所以,一般的渡劫期修士,都會是遠遠遁世,輕易不肯現於世間。你看很多的大宗們,其實都是派出弟子去誅殺大罪惡者,便是為門派聚集氣運。”
“原來還有著這些道道,”羅悍這會也算是長見識了,還以為修真中人能夠肆無忌憚,看誰不順眼便是殺誰,想當惡少便是當惡少呢。
“不過氣運之說,本來就是縹渺無蹤,若是我掌握了氣運了呢。”羅悍心底裏忽然是生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來,恍然間,他也是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
曲若曼回來了,看起來神色也是有些蒼白,看到羅悍的時候,也不免是有些畏縮的樣子。
羅悍一看到她,臉色便是沉了下來,道:“這些天,你都是跑到哪裏去了。”
羅悍雖然知道曲若曼是和東南李家的人在一起,但心裏還是感到了一些不舒服。在他的潛意識當中,他還是將曲若曼當成了自己的女人。而曲若曼,幾天的時間不處在他的掌控之下,自然讓他有些惱怒。
這也是男人的通病,對於無法掌握的東西,總會是感覺到了一種氣結。
曲若曼神色一變,急道:“羅悍,你趕緊離開古玩城吧。東南李家的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而且知道了你誅殺竇淩風的事情。現在,想必竇家也會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羅悍卻是淡然一笑,道:“我放竇淩龍一條生路的時候,便是和竇家結下了死仇了。怎麼,難道你東南李家,想要對付我。”
“不……”曲若曼急得眼淚都是要落了下來,“我們家族的那些長輩,已經是在商議著要殺你。”
羅悍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能夠殺我羅悍的人,現在還沒有出生呢。曲若曼,你跑過來告訴我這個消息,難道就不害怕你們家族將你驅逐出門戶嗎?”
“我……”曲若曼神色有些黯淡,“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我還能夠哪裏去?”
這個時候,曲若曼的身上也是出現了一種神傷來,那種淡淡的哀愁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時候,也是讓羅悍的心中微微是一動。
曲若曼隻不過是因為在家族當中成長,被縱容,從小便是培養成了這種傲慢任性的性子,再加上年少初狂,也是極其地叛逆。
當她徹底把羅悍當成了她的男人的時候,不免是生出了一種君若死安能獨活的心思來。
女人的柔弱、無助、悲傷這個時候也是在曲若曼的身上展現了出來。
羅悍長長歎了口氣,便是將曲若曼摟入了懷中:“若是我要執意與東南李家為敵呢。”
曲若曼抬起頭來,看著羅悍那堅毅的麵龐,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想著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