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打理這些的,可是有些難為他了。對著白玉堂一抱拳

“是多了些,有勞白兄了”

“我即答應了公孫先生自會做好的,要你這隻貓謝得”白玉堂抓過案上的賬冊翻看起來,不再理睬展昭。

展昭知道他的脾氣,也不生氣。將散落了一地的賬冊一一的拾起分成幾份的堆放在一起。

白玉堂低著頭,見展昭也沒搭理自己,反而覺得無趣。抬頭隻見展昭將賬冊分了幾堆,便探身的問到“貓兒你這是幹嗎”口氣倒不似先前。

“每個帳房先生記賬都有自己的習慣,他們應該都會有所依據,想是會分門別類的,若是按著規律察看,想是會快些”

心裏雖然讚同展昭的說法,但嘴上說的卻是“就你能”

展昭也不理會他的語氣,解釋道“倒也不是展昭能,而是呈幫著先生理過府裏的案卷,那些案卷都是分門別類的。這白家是老字號了,想來也是一樣的”

“說得也是,那公孫不就是你們開封的大帳房,和那些酸不拉唧、雞毛蒜皮,蠅頭小利也往上寫的老頭也沒什麼差別”想起先生就差拿上算盤的樣子,白玉堂和展昭都笑了

“記賬原是這樣的,哪像你白少爺喝碗茶也是可用銀錠子付賬的。倒是、可別讓先生知道你這麼說他,看他惱不”

“哼,沒有你這隻貓兒去咬耳朵,先生如何知道。貓兒、先生若是知道了,我一定拖你下水”

“是啦,不過到時候,還請某位嘴下留神,別一個不小心就說漏了嘴。黃連苦藥,在下絕對不會忘了分一半給白兄的”

“哼、也不知道誰,動不動就來個大病小傷的。給人有下絆子的時候。你什麼時候瞧見過你白五爺頭痛腦熱的。要我吃苦藥,沒那機會。那東西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得喝”白玉堂斜著眼瞪了展昭一眼。

“那今日的藥,白兄可下了幾量黃連”

“不多,才……展昭你幾時見我給你下了黃連,那是…那是…”見展昭抿著嘴笑,便知展昭在打趣自己。這眼瞪得更大幾分

“牙尖嘴利還說是個好脾氣的貓。我瞧著分明是個狡猾的狐狸”白玉堂賭氣的拿賬本遮著臉,便不理睬展昭。

“是,是白兄說的是”

展昭見他賭氣也不生氣,拉過把椅子坐在白玉堂的麵。也不再做聲和白玉堂拌嘴,低著頭細細的核對著每一張帳頁的記載,並在一旁留下記錄注解。

白玉堂捧著賬冊,眼睛是對著字,卻沒有心思看下去。沒瞧上幾頁就覺得煩了。他原就是個愛動的人,實在是厭煩這從複往來單調的事。就連幼年時,練武也是師傅想著方變著花樣的吊著他的胃口。沒讓他覺得無趣,借著他不服輸,爭強好勝的性子。這才讓他沒有半路撂挑子,荒廢了。

這都一個時辰了,展昭一直維持著一個動作,居然連頭都沒抬一下,更別說搭理自己了。

“展昭”

“什麼事”既使是低著頭,展昭也覺察到白玉堂在盯著他瞧。抬起頭看了看他,他卻努努嘴,什麼也沒說。等了半響,也沒見白玉堂把話說下去。便又從新看下去。

白玉堂雙手支著頭,依舊看著展昭,見展昭時不時地微微輕皺眉頭。便伸出手去,用手理了理展昭散落在額前的頭發,手腹按了按展昭的額頭,指下的感覺晾涼的。

“白兄”展昭對白玉堂的舉動有些不解,茫然地抬起頭,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對著展昭那有些深不見底眼眸,放低了聲音安慰道:“別著急,莫要想太多了,隻要是白家老鋪出的貨,就一定會有記錄的,隻要有、我們就會找到,慢慢得來,可好?”

“嗯”見慣了白玉堂凶巴巴的樣子,一時間展昭對白玉堂溫柔的舉動倒顯得不自然起來。紅著臉向後讓了幾分,避開了白玉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