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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忍不住,隻要這三個人有一個忍不住,那麼對四阿哥來說就是件好事兒。”隻端看是索額圖還是太子……亦或者是忍無可忍的康熙爺。

鄔思道覺得自己更傾向於前者,索額圖畢竟是個大臣,沒有皇家的氣度也沒有皇家人的眼力。隻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猜不出忍這個字是不是真的可以讓眼前的皇阿哥等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總之我就是個杯具……請叫我錯別字大王= =#

第十九章

因為噶禮的折子,雖然山西看起來無事,但是前幾天皇上下令提拔了幾個縣令中有一個就是考績平平的王綏,這個縣令是康熙二十年的舉人,自從中舉之後就一直在山西做個小縣令,而他所在的縣就是郭明奇的老家。

這個升遷因為摻在了很多的折子裏並沒有被其他人所注意,但是鄔思道一眼就挑中了這個消息,“很有趣,”他坐在炕上看著同樣坐在旁邊的戴鐸,“戴兄如何看此事?”

“和鄔先生想的一樣,皇上提拔了一個十九年都沒被提拔的縣令,一方麵是因為王綏是個妥當人,另一方麵可能是想或多或少牽製住噶禮那邊,”戴鐸笑笑朝眼前的這個紹興書生拱拱手,“依在下看,這招並不足以讓噶禮那邊太平下來,試想若是皇上真相信噶禮,提拔王綏顯然沒必要;若不信噶禮,前頭就能把他給處置了,這一招在下看來頗有些畫蛇添足之舉。”

“王綏……可惜了。”鄔思道說完這句把這件事情給岔了開來,卻在當天晚上修書一封讓人快馬送去山西。

門房的小廝把這件事情回報給了戴鐸,他聽到的時候倒也並不意外,“四爺說鄔先生重情義這話倒是一點都沒錯,”他站在胤禛麵前低著頭回答,“鄔先生果然給王綏寫信了。”

“康熙二十年,鄔先生也去參加了科舉,想必應該也是認識王綏的,”胤禛盤腿坐在炕上手上拿著佛珠,旁邊的小機上放著一本打開了的金剛經,顯然是看到了一半,他提起朱砂筆在一張黃紙上點了一下轉過頭看這戴鐸,“隻是沒有想到彼此之間還真有情分。”

“同場科舉一個中了一個沒中,感情再好鄔先生心裏都應該會有些疙瘩,隻奴才看著鄔先生的樣子好像對王綏很是可惜,所以他寫信之後也沒讓人攔著。”戴鐸說完這話細細的揣摩著眼前這位爺的臉色,見他不悲不喜的樣子這才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所以還請爺給個示下,這鄔先生瞞著您……”

“就當不知道,”胤禛轉過頭臉上些許笑意,“鄔先生高才,他想好了自然是有穩妥方法的。”丟下這話,他閉上眼睛撚著佛珠繼續誦經起來,戴鐸再想說什麼卻也說不出來,隻好行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沒一會,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後頭傳來,胤祥的腦袋從書櫃後麵探了出來,他現在十五歲,整張臉已經長開英氣十足,前幾天還被康熙爺稱讚了句文武雙全,隻是今天他來這裏倒是瞞著其他人,偷偷摸摸從另一邊翻牆過來的,因他常來後院的那拉氏都以為這個十三爺是從前門進的而前門的還不知道他來了,他一來就直往他四哥的書房裏走,剛進門沒多久那個戴鐸就來了,胤祥畢竟也知道自己翻牆若是被別人知道挺丟臉的,還沒等胤禛說話就躲進了書櫃後麵,看著戴鐸走這才出來,“所以我最討厭這種人了。”他說著氣呼呼的坐在自己四哥對麵,“想坑人就說好了,繞了好幾個彎子還不是看鄔思道那個瘦黑書生不舒服?爺最討厭這種人了。”

“若是說出來了,還叫坑人嗎?”胤禛放下手裏的佛珠把胤祥拉到自己懷裏,細細檢查了他穿衣打扮後皺起了眉頭,“你好歹也是個爺,爬牆這種事情也是你能做的?帶著你的是誰回頭賞他一頓板子。”

爬牆這事兒的確是胤祥理虧,胤禛一說這事兒他也隻好低著頭不吭聲,但他和這個四哥的情分畢竟不同其他人,聽著那口氣裏好像還有要繼續教育下去的樣子頓時慌了,他甛著臉拉著這個四哥來來回回晃了好幾下,“四爺!十三弟知道錯了,別說了行不?”

“怕我說就別這麼做,”胤禛看著眼前自己弟弟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撐不住笑了起來,卻又覺得這樣就放過他太可惜了,打他自己有些舍不得不打又覺得這小子欠教育,他隻好深吸一口氣給了他腦門一個毛栗子,這才開始說正事兒,“文人相輕自古有之,你何必在意,隻記得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行了。”

“我就看不慣那個戴鐸,一臉奸詐小人的樣子,”胤祥捂著腦袋恨恨的說道,“四哥你說過鄔思道是個有本事的,為什麼還能容下戴鐸?可別跟我說什麼他家裏貧寒之類的話,爺我可不信!”

胤祥說這話的時候腦袋高高抬起,眼睛亮晶晶的,讓胤禛忍不住想起了養在那拉氏身邊的那隻小貓,不過他很清楚,胤祥可不是無害的小動物,他未來不可限量。

“四哥,四哥你在想什麼呢!”胤祥歪過頭發現胤禛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不高興起來,“四哥你好歹也回我一句話啊!”

“十三弟你怎麼還不明白,你身邊不可能隻有君子也需要小人。”胤禛似笑非笑的看著胤祥,“所以說你還是個小孩子。”

這話仿佛是踩到了胤祥的尾巴,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誰是小孩子,四哥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思?若我還是個孩子早就……”他臉上頓時露出一種深深的不甘願,“我、我……”他隻覺得滿肚子的苦澀湧上心頭卻是半句都說不出來,隻倔強的記得絕對不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