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跪在那裏了?”胤祥的手哆嗦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不願意看自己的胤禛,“四哥你到底跪在哪裏?怎麼會成了這樣?”這分明是凍傷的痕跡啊!他心中驀然一動,滿心的悲慟卻讓他欲哭無淚,“是我連累了你,這大冬天的你怎麼能跪在外頭的地上?若是落下病根可怎麼著?”
“高先生說不妨事,你隻要讓我少操點心就是了,等十個月後回了家,把家裏上上下下全理一通,沒的給別人安插了人手再給人害了。”胤禛也不去看他,隻嘴裏一通的教訓,卻讓胤祥最終忍不住苦笑起來,“是了是了,四哥。你就是這死鴨子嘴硬的脾氣,明明是擔心我擔心到了不惜賠上性命,卻是死活不肯說的,隻十三弟心裏明白罷了。”他頓了頓,卻覺得心裏一下子甜蜜蜜的,“四哥,十三弟發誓,再無下次。”
“好了,你這話說過幾遍了。”扭過頭,胤禛卻是也笑了起來,隻伸出手拉住胤祥,心滿意足。
作者有話要說:卡了整整一天,總算把那句話給寫出來了
啊呀呀呀呀呀老四我覺得你好萌!
↙思↙兔↙網↙
六十八章
四阿哥替十三阿哥求情不成被圈禁、十四阿哥替八阿哥求情被打了三十板子,頓時朝中局勢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在這種幾個年長的阿哥幾乎都被圈禁的情況下,很難不讓人對太子重回東宮產生一絲的聯想。
胤祉知道胤禛被圈禁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自己的書房裏看書,“老四竟然會為了胤祥拚命到這個地步,”他冷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窗外屋簷下掛著的冰碴子,“這種天氣跪在外頭……老四那身體竟然沒死倒也算是運氣。”
“四阿哥倒是兄弟情深,”旁邊坐著的陳夢雷皺眉說道,他雖然不滿這次胤祉用這種暗算的小人做法,但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我不太明白,此事與四阿哥、十三阿哥有什麼關係?”
胤祉對陳夢雷倒是相當尊敬,也不意外他對這件事情持有的反對態度,他很清楚這位先生對這次用的小把戲並不滿意,“我曾仔仔細細的問過太子當天的情況,隻覺得那天他會突然出現在皇上的帳篷外頭覺得相當可疑,太子曾言那是有人諫言讓他那時去見皇帝,於是我變順藤摸瓜把對方給找了出來,隻是那家夥竟然誓死不說罷了。”胤祉哼哼了兩聲,卻忍不住想覺得胤祥出現的太巧了,“如今他們都圈了,相比太子複位指日可待。”他樂滋滋的一笑,隻覺得那群家夥日子應該過得淒慘無比,卻不知道其他人也就罷了,胤禛和胤祥心情很不錯。
所謂的圈禁,就是隻能蹲在自己家裏,出不了門,胤禛雖然是被下旨圈禁的,但畢竟不是一個人被圈著,身邊胤祥也在,所以十個月倒也顯得不是很難熬,隻是讓他不太高興的是,他從來沒想到過胤祥那個小子竟然能羅嗦成這個樣子。他自認為自己傷的不是很厲害,為什麼這個小子就表現的好像自己腿斷了似地?
“胤祥,高先生說了,這藥一天塗一次就行了,你拿著這瓶子在周圍轉悠來轉悠去的做什麼?”他躺在榻上,屋子裏燒的暖暖的,倒也不覺得腿上疼的厲害,隻是那個小子讓自己心煩的很,“好好坐下,該看書的看書,若是坐不住了就抄點經文好好念念。”
“我隻是在想,前頭這藥是不是塗的少了?”胤祥湊上去看著胤祥那重新包好了的腿皺著眉頭說道,“再等半個時辰就能洗了,等出去了倒是要好好謝謝高先生,若是落下病根那可怎麼好。”他在胤禛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竟讓坐在床上的老四隱隱約約有了種這小子怎麼和老媽子似地的感覺,“好了,”他沒好氣的放下手上的書,“你好歹也靜靜,我知道被鎖在裏頭你不舒服,但總比在夾蜂道好吧。”
胤祥卻是一笑,把手上的藥膏擱在一邊笑著坐在胤禛身邊,“四哥這話說的,就因為在四哥身邊,我才……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那麼幾分垂頭喪氣的味道,卻是讓胤禛忍不住笑了笑,他往裏頭挪了些讓胤祥坐進來些,“雖說是圈禁,但好歹這裏也是家裏要比其他地方舒服些,對了那生辰八字的事兒你給我從頭到尾細細的說一遍,我倒想看看是誰布局如此精深,竟是把所有人都給害了。”胤禛說這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子的殺氣,胤祥是知道他脾氣的,隻陪笑著低著頭不敢多吭聲,隻慢吞吞的把事情說了個清楚,“現在想想,那時候我大婚時宮裏出來了不少太監,那豈不就有對方的人了。”
“這事兒顯然對方是對準了你的,”胤禛琢磨著說道,“顯是不可能是大阿哥,他可沒那腦子……老八更不會是他了,這次他是最慘的一個,算來算去隻有……”他腦子裏靈光一閃一下子把所有的東西都串在了一起,“好一個胤祉,想來也就隻有他一個人有這個本事了,隻是這步步環環緊扣,竟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出岔子來。隻是他既然有本事在皇阿瑪麵前耍花招,想來是早就層層布局把事情都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