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她畢竟隻是個格格,又不好多說話,隻能悶頭站在那裏。那拉氏雖是這麼說,但四爺過年這幾日裏都沒有碰自己,鈕祜祿氏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失望還是難過。卻是在半個多月後,她聽說年氏竟有喜了,頓時那股子酸水又冒了出來,卻沒想到當天晚上四爺就點了自己。這讓她又驚又喜又怯又怕,雖嬤嬤教過但這種事情讓她真做起來卻是……害臊的很。她紅著臉跪在胤禛麵前幫他脫下鞋子,卻看到四阿哥身上有個破舊的荷包,她剛想去碰,卻被胤禛攔住,“這個日後誰也不要碰,你剛來不知道,今兒個就告訴你一聲。”老四冷著臉把那個荷包小心翼翼的放好。
“可是,妾身看著它舊的很,要不……妾身繡一個給四爺您?保證一模一樣。”
“不用,這種事情你別管。”胤禛看了鈕祜祿氏一眼,卻是讓她覺得仿佛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這個荷包有古怪,她暗暗想著、揣測著那個荷包的來曆。
她打量著胤禛的神色,對這個荷包的主人越發的好奇起來,不過她很清楚,在四爺府守本分才是最根本的事兒,人都說胤禛治下甚嚴,她進了這裏的確未看到這群奴才有什麼交頭接耳的時候,她私下裏揣測著保持沉默可能是在雍親王府最好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她笑著送走了胤禛,轉頭就開始悶在房裏繡荷包,那拉氏跑來就看到她描花樣子的樣子,她剛想誇兩句再仔細一看頓時心裏一緊,“妹妹,快點停手,我知你想做什麼,隻這事兒萬萬不行,若你想和四爺長長久久的,這荷包什麼的就此棄了吧。”
這話說的很玄乎,讓鈕祜祿氏一下子皺起眉頭,“福晉說的是,隻是妾身看著那荷包舊的很,所以才……”
“哪怕它爛了都別去碰它。”那拉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眼神,讓鈕祜祿氏覺得異常的奇怪,她陪著笑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這個荷包有來曆?”
“正是如此,那是……十三爺年輕時候親手做給四爺的,你也知道四爺和十三爺平日裏關係好,所以哪怕是我也是不許碰那個的,”那拉氏笑了笑說的話卻讓鈕祜祿氏覺得滿是玄機,隻她不好多問罷了。
那拉氏自己也覺得好像說的多了些,以帕掩口隻笑了笑把話題帶了過去,她站起來打量著鈕祜祿氏的臉色,忙不迭的把她按在椅子上:“看我糊塗的,妹妹昨天可是辛苦了,怎麼能讓你一直站著。”她用這話岔開了話頭,兩人聊著聊著倒是聊到了其他地方。
此時,康熙四十九年的剛過了春節,胤禛和胤祥隻初一見了一麵便各奔東西幹自己的事情了,朝廷上老爺子的身體自從那次二廢太子之後便越發的不好,隻整日在暢春園呆著,佟佳氏和德妃也隨駕此後在旁邊。
人在這點上就很奇怪,經常生病的反而不容易生大病,看佟佳氏雖平常頭疼腦熱的病懨懨的樣子,卻在這當口顯得比老爺子的身體還康健,“素日臣妾老說著讓皇上您保重、保重,也不見得您聽一句半句的,您這病看著也隻是心病罷了,容臣妾說一句,若皇上真舍不得太子爺,索性複立就罷了,這樣您心裏豈不就舒服了?”佟貴妃坐在老爺子身邊,手上端著一碗剛調好了的芝麻糊,“我是個婦道人家,理應不說這話,隻是比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