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姐又是如何的重要。顧非心中一沉,踏前一步:“這位姑娘,請客氣些。”
喜眉微驚,看著這位麵容英俊的男子眼底竟然浮起一絲防備,她咬了咬下唇,看了音顧一眼。
這是她的管家,與她的情份是由來以久,自然夠格說這句話,就是剛才在那個顧夕夕麵前,他也是敢於出言的。而自己呢……
喜眉覺得自己很沒用,下唇咬得生疼。
似有一聲輕歎,一隻手撫上來替她拯救了那可憐的嘴唇,然後音顧對上一臉震驚的顧非,淡聲道:“她與我不用客氣,以後記住了。”
看著小姐眼裏不容質疑的警告,顧非低了低身:“是,小姐。”
一場好好的久別重逢就在一地殘木碎瓷與點點血跡中匆匆結束。好在顧家慣來走在生死場,也沒有多少人感到什麼晦氣,就是對三小姐如今的身手和她帶回來的那個清秀女子頗為好奇。
而音顧的那口血,卻還是起了些作用的。至少到了夜裏終於炸出了此時應該流連在海上捕魚的顧莊主夫妻以及好像在外麵執行任務的顧四。
此時音顧並不在場,她已經帶著喜眉回自己房裏休息去了。
而剛才的花廳現在卻坐了五個人,正位上的顧莊主顧天和正一臉正氣地捋著顎下那幾縷胡須沉默著。顧夫人坐在他身旁,花容欲碎地捧著心聽著女兒的講述。下手還坐個了年輕的男子,十分緊張的不住地搓著手,嘴裏不知在嘟嚕著什麼,這正是顧家老四。
顧夕夕剛剛把之前發生在這花廳裏的事都講完了,然後依著她小巧的娘親,撒嬌道:“娘,你說是我錯了麼?”
顯然顧夕夕的話不是很可信,顧夫人立即看向大女兒。這兩個女兒是雙生,模樣雖然是一樣的,可老大的性格卻沉穩許多。
“所以我說活該,”顧朝朝緩緩說道,“你以為我是在說她?”
顧夕吃驚地嘟起了紅唇,透著那麼一點可憐兮兮。
“隻怕三兒心裏正感謝著你,送給她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顧朝朝唇角一挑,“她是在告訴我們,動誰都不能動那姑娘。如果要動,那就隻好先過她這一關。”
顧朝朝再一語道破:“她是提前擺個姿態,好絕了我們的廢話。”
於是顧家人都呆了。
顧天和還在摸著那幾縷胡須,再摸下去,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剩下幾根。他等了許久,見家人都沉默了,夫人又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這才突然有些得意地開口:“真不愧是我顧家兒女,有幾分霸道的癡情。”
眾人絕倒,繼又陷入沉默。
說來,與音顧一起回來的那姑娘是誰,她們都知道。
素青城裏的那位,早就飛鴿傳書,告之了姑娘的身份,還有,她和自家女兒的那一點關係。
剛知道的時候,顧家人都很吃驚,卻不為別的,隻為這個七情六欲似乎都少旁人一點的三兒竟然能這麼長時間的呆在一個人身邊,並且盡心盡力照顧周全。素青城傳來的宗卷裏,仔仔細細地把她們相識到一路走來的經曆寫了個明白,顧家人反複看了數遍,討論了數遍,然後……都興奮了。
於是,除了不怎麼想把自己扯進去的顧四一臉苦相外,其餘四人都忍不住期待起三兒的歸期。
這件事,目前被顧天和列為顧莊第一大事。他所統領的殺手組織一直都在有條不紊地接生意賺錢,那已經沒有任何樂趣可言。顧家護短,天下皆知,要挑戰顧家進行報複打擊就必須經得起顧家傾盡一切的反噬——目前似乎沒有成功的。
所以顧天和把心意暫時放在了已在途中的三女兒身上。而除了這至親的五人,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個姑娘的身份和她與三兒的關係,就連三兒的管家顧非,她們也死死的瞞著,因為這是一顆可以大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