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指徘徊至脖頸、胸`前。這最令人心安的芬芳,每一處,無不顯示著主人的情動。色如桃燦,味著鮮蜜,令人百般留連,隻想要溺斃在其中。
曾經數次與喜眉想要親熱,都被她以各種方式打斷過。喜眉在這方麵害羞依然,音顧心裏十分清楚。她不是男子,沒有身體上那種所謂的抑製不住的欲望。她憐惜喜眉,喜眉不願,她自然會停住。對於她來說,每一晚能擁著喜眉入懷同眠,更勝過這□相見的情 愛。
可是,如果喜眉願意,她不介意一直一直用這種方式告訴對方,她有多願意與她肌膚相親,抵死不離。
音顧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表達此意的機會。
而喜眉,漸漸也能感覺到。
不是急如驟雨,隻爭朝夕之樂,音顧似乎要與她就這般纏綿到海枯石爛,她甚至都在懷疑這身子的每一處是否還有音顧沒有用唇齒觸碰過的地方。至於那什麼上藥之由,喜眉其實早知道,這隻是個借口,而且似乎演變成了一種不能宣諸於口的邪趣。想得越多,喜眉便覺得自己渾身越發燥熱,可身上的人卻還在點著溫火,一遍又一遍的細細地熨燙著她,直到,她都有些不耐煩了。
伸手胡亂地抓著,把音顧抓回到眼前,她啃著音顧的薄唇,有點懲戒的意味。
天不是暗夜,房裏尚是光明的。床帳裏沒有如霧的曖昧情愫,有的隻是明明白白的渴望。
不會開口要求的喜眉隻好無聲地吻著音顧,身子微微扭動著,像一條美人蛇一般,恨不得把音顧緊裹起來,這樣,就叫音顧再脫不開她的身一步,不,半步都不行。
音顧溫柔地任她吻著,手指依然不緊不慢地拂過她的身子,這能引起她的陣陣顫栗,是自己的指尖能才使之湧起的反應。
喜眉吻著吻著,突然狠狠地一口咬在音顧唇上,她的身子微僵,睜了美眸看著音顧微有笑意的眼睛。
“放鬆……”音顧輕聲說道,舌尖順勢滑進她微張的口裏,指尖也沒有停止下來。
兩處溫暖,一種溫柔。
喜眉幾乎無法喘氣,鼻中輕昵地微哼著,嬌媚如絲。
情不知何時而起,接近交融時已然再分不開。
等音顧放過喜眉後,喜眉微攏著衣裳,望著與之十指交握的手,終於有了這種覺悟,所以,她越發堅定地說道:“不管你去哪,我要跟你走。”
隻是這聲音全然一片酥軟,頓時好沒氣勢。
音顧鬆了手,輕輕揉著喜眉收緊的眉心,低笑道:“你可有看到我收拾東西要走?”
喜眉一愣:“啊?”
“原本是有事要走的,不過似乎不必走了。”音顧抱緊她的腰身,以防她一跳到三尺外去。
“什麼?”喜眉一聽,果然就要蹦了開。她看音顧果然一副“是你自己沒弄清狀況”的臉色,心裏真是又羞又氣,“你騙我?”
“沒有騙你。”音顧低歎了口氣,臉上有些落寞,“事實上不能去,恰好代表了我的無用。”
喜眉從沒看過音顧這般沮喪,不禁又有些擔憂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雖然難過了一會兒,可是看到你的心意,我覺得都值了。”音顧吻了吻她,又瀟灑說道,“既然旁人都是能人,我這懶散性子,也就得過且過了。喜眉,再住些日子,我們便順海而下,去別的地方玩吧。”
“真的?真的真的?”喜眉聽罷果然大喜過望,也就忘了這勾引音顧上床的初衷,大約之前的慌張都被音顧如水的撫愛給融化了。
“音顧,你太好了。”喜眉大叫著,也不管衣襟又開,朝音顧壓了過去。這顧莊什麼都好,就是委實房子大了點,半夜醒來一眼望過全是空空曠曠的,總是令人無端心慌。而音顧這才回來,她哪裏好說離開的話,也曾一度以為要一直生活在這裏呢,叫她也暗暗發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