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繞過自己種植的那些寶貝,然後磨蹭到了她麵前:“你找人……我這裏……沒有。”
“是麼?”音顧笑了笑,很輕淡的,不過卻叫顧四喉嚨發緊。音顧環顧四周,似乎確實沒有藏匿人的地方。她點了點頭,“那麼,你不準備跟我說什麼嗎?”
顧四趕緊毫不客氣地把別人賣了:“我沒什麼說的,大概……大姐她們有什麼跟你說。”
他隻求三姐快點離開這裏,寶貝們都快被她渾身散發的寒氣給凍死了。
“哦,”音顧又笑,“那就是你也知道些風聲了?”
顧四眨眨眼,繼續坐實:“問她們就對了。”
音顧提著劍的手微動了動,顧四的眼睛便跟了動了動。不過最終令他欣慰的是三姐畢竟還是很冷靜的,隻不過轉身出了這個棚子罷了。
可是,不過一會兒,整個顧莊就可以聽到顧四驚走飛鳥直入雲霄的慘叫聲。
音顧繞著他的木棚子走了一圈,拔了劍隨隨意意地劃過了那些支撐的木架子,然後,棚子便塌了。一眼望去,最高的就是立在中心的顧四。
音顧緩緩還劍入鞘,微微揚眉:“唔,果然不在這兒。”
顧四看著三姐飄然遠去,然後心痛地低頭看著被壓在地上的殘枝斷葉。過了一會兒,他便“嘿嘿”低笑起來,把聽到動靜跑來安慰他的顧依嚇得不輕:“少爺,你沒嚇傻吧?”
顧四摸著下巴繼續笑著:“沒事,我隻是突然想到咱們顧家,誰人沒有一點愛好啊……”
顧四沒有任務不練功的時候就喜歡伺候花草,而顧夕夕的閑暇愛好卻是琢磨毒藥,這和桑梓有得一拚,曾經也用飛鴿傳書兩人熱烈的討論過。
不過,音顧去找她的時候她並不在那間毒藥室裏。
顧家沒有人無事閑得慌去闖顧夕夕的這間小屋子,誰知道她在門口或是哪裏抹了什麼毒,事後再找她要解藥,總是要被她耍死的,所以,這間房很安全。
不過,對於音顧來說,這並不是難題。
她還是用劍輕輕鬆鬆地劃拉開了房間的門鎖,然後用劍尖抵著把門推開。室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氣味,除了顧夕夕誰也說不上都是些什麼雜在了一起散發出來的。
不過以不變應萬變總是對的,音顧往嘴裏塞了一顆以前桑梓給她的解毒藥。桑梓一直以為她離開顧莊離開離傷城後便要闖蕩江湖,終日過著命懸一線的刺激生活。如此一來難免會受傷會遇上同類高手,所以當初她給音顧配了大量的藥。毒藥、解藥、救命藥、死人藥,就連春-藥都不忘放了幾顆,用以鼓勵她遇到好的郎君就主動出手……隻是可惜了桑梓這一番苦心,音顧壓根沒去過那種刀劍生活,所以大量的藥都留於至今。
室內瓶瓶罐罐放滿了架子,中央擱著一隻爐子,上麵一隻類似鼎的東西還在冒煙。一眼看上去竟不像是研製毒藥的地方,而像是煉仙丹之所。
不過這地方和桑梓的住處也有些相似。這種地方的主人大多自信到極點,壓根不屑於挖地洞開壁門,所以舉目望去盡收眼底。
若是去問顧夕夕,她是一定什麼都不會說的,反而隻會引導你誤入旁的路去。到時候真真假假,就太難分辨了。
所以音顧到這裏,並不是來找二姐問喜眉的下落的,她隻是來搗亂的。
她在架子上仔細看了看,然後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
不少的硝石和硫黃。
這越發像是煉丹之地了。
音顧又摸出桑梓給她準備的一顆丸子。據說這丸子名叫“白刃”,是桑梓替她準備逃跑時使用的。這東西隻需往地上一擲,便會亮起一道白光,便人見之不敢,然後這一閉目的功夫便是逃命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