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段(1 / 3)

算是件壞事了。

想到這裏,音顧緩緩倒下`身去,摸了摸離離稚嫩的小臉蛋,低聲問道:“全名是什麼?”

喜眉心中竊喜,音顧的聲音柔和了好多,應該是不生氣了。她趕忙道:“叫越離傷。就取了那個城的名字。”

音顧微撇了下嘴:“這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怎麼隻跟你姓呢。”

喜眉傻眼,音顧竟然和她搶起做娘的權力來了:“不妥不妥,名字怎麼能亂改呢。再說跟你姓跟我姓,還不是一樣的麼。”

音顧沉吟了一下:“離傷這個名字太晦氣,你就不指望他將來考個狀元麼?”

喜眉眼一亮,然後立即暗了下來,她想起了慶家那個昔日的婆婆,就是想著她兒子要成狀元,幾乎快要入魔障了:“將來他做什麼,我沒什麼要求,但求平安快樂就好。”

“那這個名字不就更不適合了。”音顧微微一笑,“離傷就做為乳名兒再叫兩年,大名再議,將來等他成年之時再議表字,如何?”

音顧說得這般美好,真得讓喜眉太驚喜了,便要湊上前來親熱,可哪想中間還隔著個小娃娃,一時兩人的唇間隻差一線之隔。

“音顧……”

這回音顧再沒允她,直接把離離抱下了床,出門丟給了在幫她喂草料給馬的梧弟。

“今夜你領著睡。”

喜眉披衣追了出來:“不行,他夜裏一定會鬧的。”

音顧抓了她便拉回房去:“男子漢便要打小培養,隻會跟著娘哪裏能成長。”

梧弟張大了嘴巴看著她們爭吵著回房關門,然後低頭看看離離皺起了小眉頭,似乎馬上就要醒過來。他突然就笑了。兩個人的日子過著過著總會歸於單調,有個小孩夾在中間,恐怕要熱鬧許多。

這一晚上果然被喜眉說中,離離哭鬧不止,聲音極具穿透性。被音顧硬逼著圈在懷裏的喜眉便也輾轉難眠,不過音顧自有方法對付,隻要喜眉一要說話,便被她以吻緘口,久而久之喜眉軟成一攤,再無力去管屋外斷斷續續的哭聲,而是專注於前。

第二天,音顧勒令梧弟去買一麵雙扇屏風,一張小床。

直到梧弟走這一日,音顧與喜眉的臥房與旁邊的一間堆放些雜物的小角房已經打通。她們的床邊立著椸架,掛著衣裳,三步外擺著梧弟買回來的雙扇刺繡屏風,屏風外擱了一張孩子睡的小床,四沿兒都立了圍板擋得結結實實的,不必擔心孩子掉下床去。

往外則是一片兒空地,櫃子沿裏牆立著,鏡台則在對麵的窗口旁,一座六足的掛巾圓盆架在鏡台邊,已經掛著大小三人的毛巾,上下擱著銅盆兩隻;再外頭便是原先小角房的位置擺著一張圓桌,上麵一把茶壺圍以幾隻茶盅,十足的像了過日子人家的擺設。

梧弟睡的那間屋裏的床是要拆了做書房的。音顧喜書,隻等梧弟一走便要到縣裏的書局瞧瞧,若沒有好書,她也會等鴿子到了再列了書單,讓夙命給她找去。

先前在遇著鳳城的時候鳳城便應允了要送她幾隻鴿子的,而這鴿子音顧自有大用。

而梧弟多留了幾天的原因也就是在於要在夜裏領著離離睡覺,對於音顧這一點的霸道,喜眉和他都沒有勇氣反駁。喜眉自知兩人分開太久,音顧雖然不說,可恨不得時刻都栓她在身邊。音顧向來隻對她有領域欲,她心喜著,也隻好狠狠心暫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離離與梧弟總歸熟悉些,第二晚就不太鬧了,第三晚更是沒了動靜,隻苦了梧弟夜夜拚命哄著娃娃,因為音顧有警告他不許讓孩子吵鬧了她們。

好在夜裏雖然辛苦了點,白天的好戲他卻沒拉下幾場。音顧雖然默認了孩子的存在,但卻與喜眉為了諸多問題日日辯駁,委實倒解了些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