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段(1 / 3)

日,才道:“下雨天……一時醉了……所以想找個地方避避雨。”

“哦?”音顧輕應,“果然是醉了酒?”

老三鼻子微動,暗惱著又道:“自然是的,不過酒氣被雨水一衝,就沒了……”

音顧則麵無表情地道:“血被雨水一衝,也會沒了。”

老三心一抖,頓時如彈簧一般從椅子裏蹦起來,整個人朝著房門便疾射而去,隻願撞破了門才好。音顧哪裏會放過他,隻身形一閃,便又攔住了他的去路,同時手揚了起來,隻見原是在老三手上的那把尖刀正如閃電一般劃過利光向著老三的頸部便去了。

老三也學過幾手功夫,頓時都拚了出來,可哪裏敵得過音顧的一招半勢,一次次都被她以刀抵頸,連位置都不曾換過。

最後老三沒了力氣,魂又失了一半,停住了腳步再不敢動了。而一停下來就發現自己渾身已是大汗淋漓,他這才絕望的知道自己果然踢著了一塊鐵板,失手在一個女人手裏了。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讓你放血至死。”音顧的聲音在他身旁陰惻惻的響起,毫無生氣又無耐心。

“我說……我說……”老三這回是真怕了,便一麵擦汗一麵把如何聽到那句話如何起了賊心這事給全倒了出來。

音顧越聽眸光越冷,殺意也漸生,一絲絲都滲進了空氣中,驚得老三再不敢說下去,眼珠子隻亂轉著,心裏暗暗叫苦。

音顧握刀的手緊了緊。她在藥鋪裏的時候,竟然有人爬在牆頭上盯過喜眉與離離。她沒有深想下去,否則這刀便已經下去了。

“這是你一人的主意,還是有其他人等著分財?”音顧慢聲問道。

“完全是我一個人幹的事。這麼大一筆,我獨吞還來不及呢。”老三忙道,見她依然還有疑就忙機靈地補充道,“我隻愛錢,旁的都不管。”

音顧緩緩將刀收了,他能保住這條命的原因也正是在於他隻愛錢,如果他流露了絲毫對於喜眉的垂涎,她今夜便真要殺人了。

“明日你自綁雙手,去官府投案吧。”音顧說道。

老三一聽便急了,“撲通”一聲竟跪了下去:“女俠,我老三有眼不識泰山進錯了府,可畢竟沒吃著不是,就請放了我吧,以後我見著牌坊街都繞著三條道走,絕不再踏近半步了。”

音顧冷冷一笑:“難保你這一張嘴吃了酒會胡亂說話,還是在牢裏呆幾天,長些記性為好。”

“可是……”老三急得抓耳撓腮,倒真如隻猴子一般。

“我不想再重複說了。”音顧再次淡道,拿著尖刀的手一動,這回老三倒立刻改了口。

“我去,我明天去還不行麼?”

音顧停了停,緩緩道:“若去了,還能保一條命;若沒去……”她微抬眼看了下他,寒意十足。

老三倒吸一口氣,便忙爬起身來,躬身做了個揖。

音顧把門打開,又道:“走時讓我聽到一絲動靜,也別想活了。”

於是老三使出了渾身本領,硬是像貓一般沿著房簷下溜著,又躥上牆頭也不敢回地跑了。

第二天喜眉打開房門,已無風雨。院中的泥土還未幹,榆錢樹有些兒發蔫,可見昨夜受的苦。她站在房前伸了個懶腰,便去找音顧。這時音顧也從書房出來,見碧空如洗,與昨夜已是絕然不同的兩張麵孔。

喜眉並不知道昨夜的音顧與此刻也是兩張麵孔,她隻親昵地叫了音顧的名字,然後問她昨夜可有休息,聽她說看了一宿的書後又有些歉意,不禁語調輕軟,溫柔有加,直推她去房裏補眠。

這一日音顧直睡到中午方醒來。一醒來便聽到院子裏喜眉與方嫂正在說話。大概隔著院牆聽到的便是這個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