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果彥國的七王爺知道有那樣一位美人,會不會起興去瞧個究竟。
湘琪替人送了禮後,眨了眨眼眸,衝著子商一伸手。
子商摸著腦袋,一臉茫然問道:“你要什麼?”
“找死麼?”湘琪溫柔笑罵,“你在老宅子裏拾到的東西呢?”
子商一拍前額,這才從身上找出一張紙來:“都送了東西給你們,我是沒有準備的。倒是借花獻佛,且又是完璧歸趙,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喜眉這邊一見他把那紙拿出來時,便驚呼了聲。這紙音顧也一眼認了出來,正是她當初買書時夾在裏麵的那張芭蕉錦鯉遊戲圖——說它是春/宮圖,也是可以的。
這紙也不知何時落了不見,她們有想過,卻是不記得在哪裏。現在喜眉自然不會再說那圖上隻是兩個姐妹在說體已話,如今知道這張紙畫的內容十分曖昧,一時也不好意思展露出來,她便從子商手裏搶了去,滿臉飛紅地放到臥室去了。
湘琪與子商明白,暗暗笑她。小弦她們雖是不懂,卻覺得氣氛這麼好,也就跟著笑了,一時就連她懷裏的小女嬰,都“咯咯”笑起來。
這一笑大家的注意力便又全移到了音顧手中牽著的離離身上。離離曾經在船上時常被人圍觀,倒練出了些膽兒。隻見他十分平靜的立在那,被音顧指揮著叫人,這一通下來,竟不見一絲混亂。直看得小弦嘖嘖有聲,心道姐姐在這裏竟然也是悍的,離兒一定是音顧姑娘帶大的,渾似了她的性情。
吃飯自然是熱鬧非凡的,一桌子的菜不僅僅是喜眉的結晶,小弦也伸了手,就連湘琪都挽起袖子炒了個菜,音顧則是把燒火的技藝展示了一下。子商是什麼也不會做的,隻好由他與餘哥帶孩子。好在他就是個寶,廚房裏翻炒的熱鬧,廚房外玩的也很盡興。
喜眉看著飯桌上坐著的各人,越發覺得是團圓日在臨近。可惜姐姐不能來,爹娘更是遙遠,這便是圓滿中卻也有不可避免的遺憾吧。而音顧與她一樣,也是離家千裏,並且這桌上全是與自己親近之人,想來,音顧真是用心良苦。喜眉想到這,倒了兩杯酒:“音顧,我們喝一杯。”
這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看著她倆很認真的喝了杯酒,子商才笑眯眯道:“我記起來未央姐讓我帶來了個酒方,就是喜眉你們家那酒的釀法。以後你們可以釀了再藏個十年二十年挖出來喝,那時豈不有趣?”
“你總算沒未老先衰,還不把方子給我?”音顧一伸手,瞪他道。
音顧難得這麼積極,喜眉也不知是被酒熏的,還是想到什麼,臉色漸漸就紅起來,再不敢喝酒了,乖乖盛飯吃去。
而今日這熱鬧竟也不是極致,三天後,一個身若柳細猶有病容的女子輕輕叩響了“榆府”的大門。開門的是小弦,一見之下也是驚呼起來。
“小丫頭,可還記得我?”
“桑梓姑娘……”小弦兩眼含淚,忙把她扶進來。
“顧家的都是害人精!”桑梓索性把身子倚重在她身上,蔫蔫地道,“何必把她倆弄到這麼遠的地方。見一麵,得在心裏打許久的鼓才行。”
小弦聞言十分感動。當初她就覺得這桑梓姑娘雖然也是懂得醫道的,可她自己的身子骨卻似不太好,總像風一吹就飄了開去。現在看她風塵仆仆趕來赴會,縱然口裏這般埋怨,也夠叫人心疼了。
這時大家都從屋裏出來,說來個個都認識桑梓,頓時又喜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