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所說的那桂鬱金,可是聞起來有淡淡苦味,且主治行氣解鬱?”皇後身邊的雙玉急急問道。
江嫣詫異:“雙玉姑姑果然見多識廣,那桂鬱金正是有如此藥效,皇後娘娘燃著這香料,可千萬不要碰到桂鬱金才好。不管是服用還是佩戴,都要避開一二。”
“雙玉,先送珍婕妤去東香閣休息。”沈瑤荷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江嫣拜別皇後,還是那樣溫婉的笑,由著雙玉引去了東香閣。
沈瑤荷這邊則把手裏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把大皇子的奶嬤嬤拉出去直接打死!”旁邊大宮女代雲卻勸道:“那個老貨不像是如此有心計之人,不如拉過來好好問問?”
沈瑤荷以手撐頭,擺了擺手,代雲馬上明白,出去吩咐小宮女把大皇子的奶嬤嬤嚴氏找來。
“嚴氏,你可知罪?”沈瑤荷端坐的高高在上一派雍容,可是緊握的掌心卻露出她此時幾分真正的情緒。
恰好雙玉回來,又湊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話,沈瑤荷臉色大變,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向嚴氏擲過去:“賤婦!”
嚴氏以頭觸地,惶恐不安:“皇後娘娘息怒,皇後娘娘息怒,奴婢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望皇後娘娘明察啊……”
“明察?賤婦!”沈瑤荷咬牙切齒:“你身上的藥包呢?你不是脅肋脹滿,向本宮求什麼桂鬱金,難道沒有帶在身上嗎?”
嚴氏忙不迭掏出一個散發著陣陣藥味的半舊荷包,呐呐道:“奴婢是求過藥,可柳昭儀說這種藥對奴婢身體很好,奴婢便一直帶著,從未離身呀!”似乎是以為藥包出了問題,她直接翻過來,嘩啦一下倒在地上:“娘娘請看,這就是那桂鬱金,奴婢佩戴以後真的覺得胸悶好了不少,心裏對娘娘很是感激。”說道這裏,又磕了一頭:“奴婢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欺瞞娘娘,請皇後娘娘明察呀!”
沈瑤荷早已在聽到那句“柳昭儀”後便整個人呆住了,直到嚴氏又哭又求嚷嚷了半天,才似是回過神來,命人將她帶下去先關起來,藥包也拿去焚燒掉。
“雙玉,你剛剛說,江嫣讓你注意什麼?”皇後的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是凝神去聽,雙玉都聽不到她說的什麼。
“珍,珍主子說注意查看一下奶娘的飲食,萬一飲食中用糖或蜜過多,對,對小孩子的身體……”雙玉結結巴巴的說道,顯然也被那句“柳昭儀”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