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李嬪妹妹,這不是你們家的那個?”德妃拿起帕子捂住嘴輕笑道。
李雅柔沒有說話,隻臉色變了幾變。
“那書容不知道弟弟已經招了,本來還想哄騙奴才,好在有人出主意把小卓子拉到書容麵前行刑,幾個回合下來,那書容也全說了。”木林繼續道,“今年年初的時候,小卓子確實大病一場,當時書容便向自己的主子,也就是李嬪娘娘求助,李嬪娘娘自然不差這些個銀子,便給了不少讓她救弟弟,後來聽說她家裏困難,又拿出不少錢給她接濟家裏。”
“為什麼妹妹對一個奴才都能這般心善,對於同樣是姐妹的上官便能如此心狠?”沈瑤荷歎道。
李雅柔沒有回答,隻狠狠的看著木林。
“那書容得此大恩,自然死心塌地的為她這主子。此次上官昭容的事情,也是她主動提出,要為主子分憂解難的。那些鳳陽宮的銀裸子,都是書容拿著更大塊的碎銀子,跟其他去過鳳陽宮傳話領賞的宮女太監換來的。”木林詳細將事情說明,“小光子倒是沒有說謊,確實是書容留紙條讓他去關門開門的,而小文子,也確實是被書容收買去悶死上官昭容。不過,書容到底還死心塌地,隻說珍妃娘娘將她主子害慘了,她看不過,便為主子報仇,使計陷害珍妃,與李嬪娘娘無關。”
李雅柔臉色微緩:“自是與本宮無關,本宮都不知道是她做的。”
“但是她弟弟說,前幾天的時候書容送了那許多銀子來,隻說要替主子辦一件大事,事成之後,隻怕很難再來見他,就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小卓子。”木林又道。
“荒謬!他一個尚寶局的小太監,本宮都沒見過他,如此攀咬,實在大膽!”李雅柔怒道。
“皇上請看,這是按照書容所說的,在她枕頭中間找到的。”木林說著,又讓人送上一隻托盤,“奴才去查過,確實是李嬪娘娘登記在冊之物。”
“人贓並獲,李嬪,你不必再說什麼了。”沈瑤荷看了看那一套藍寶的頭麵,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就這樣罷,牽扯如此多人,又花了這麼長時間,隻是因為李嬪你一點小小私心。上官她與你都未曾謀麵,你卻能為了陷害珍妃,將她置於死地,李嬪,你這心未免也太狠了!”
“哼,殺害秀女,陷害高階嬪妃,欺瞞皇後,又來騙朕!”端木宸一拍桌子,“李雅柔,你還有何話說!”
李雅柔咬緊唇,那日皇上讓木林把書容關進司禮監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但是萬萬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家裏那邊不知道準備的怎麼樣了,當下也隻能硬[tǐng]著:“臣妾沒有!臣妾冤枉!”
“如今事實就在眼前,豈容你喊冤枉。”端木宸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雅柔,“傳朕口諭,嬪妃李氏,心地惡毒,又有欺君之罪,著降為七品昭容,遷居鍾瓷殿禁足,無詔不許外出。想其品德低下,勘為皇子之母?著令四皇子交於秀蘭閣林嬪撫養。”
“奴才遵旨。”木林福身退下,去別處傳旨了。
李雅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端木宸:“皇上……”七品昭容!禁足!還不許她再教養四皇子!“皇上,臣妾沒有……”
“李昭容,按照宮規,嬪以下的,隻能自稱為妾,而非臣妾。”靜妃輕輕的提醒道。
李雅柔霍然起身:“你們!”
“拉下去。”端木宸擺擺手,懶得再看李雅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