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東西都是從哪兒來的,隻是她三不五時,便帶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因著奴婢之前並未伺候過後宮,主子對奴婢還算信任,多數,便也不避著奴婢。”

“藝璿!你既知我的信任,便這樣回報與我啊!”謝芸歇斯底裏的喊道,希望能阻止藝璿一二。

藝璿回頭,衝著謝芸磕了個頭:“主子對奴婢確實信任,可是主子做的這些事情……奴婢也實在看不過去。還望主子贖罪,奴婢若不說出事實,隻恐良心不安。”

說完,又回過身,對著沈瑤荷說道:“皇後娘娘容稟。我們主子以往雖然謀劃良多,但並未真正實施幾個,多數都隻是耍耍脾氣罷了。隻是這次,奴婢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做了。”

“做了什麼?”沈瑤荷急忙問道。

藝璿咬了下唇,還是說道:“詛咒之術,謂之巫蠱。”

“藝璿!你,你胡說!”謝芸頓時崩潰,跪也跪不住,癱在地上,哀哀哭了起來。

藝璿不慌不忙又磕了個頭:“奴婢是否胡說,皇後娘娘定有聖裁。那批料子,便是主子用來做人偶的。奴婢勸過主子幾次,但是主子一意孤行,根本不聽奴婢的。”

“那為何之前萬德子所說的下藥,謝婕妤還繞過了四皇子,可是這次巫蠱,卻要連四皇子一起呢?”江嫣問道。

“主子……原本隻做了三個人偶的。但是不知道是誰說了什麼,還是主子想到了什麼,她隻覺得若幾位皇子和娘娘全都出事,皇上……皇上又正值壯年,主子完全可以自己再生一個兒子……”藝璿有些支吾的說道。

“所以她就讓本宮宮裏的流翠,又做了一個人偶?”江嫣眯起眼睛。

“是。”藝璿低頭答道。

早就被捂了嘴,拉到一邊的流翠聽到這些,可是“唔唔唔”的喊起來什麼,江嫣等人也不關心,都齊齊看向謝芸。

“皇後宮裏,和靜妃姐姐那裏,隻找到了埋人偶的宮人,倒是本宮這裏確實還有製作現場。謝芸,本宮該謝謝你起初想饒過小駟?”江嫣冷聲說道。

謝芸整個人都仿佛瘋了一般,隻渾身顫唞的癱在地上,嘴裏喃喃說著:“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哼,事到如今還不認罪,賤人!”靜妃怒道,“若二皇子有恙,本宮要你們全都賠命!”

“靜妃妹妹莫急,咱們先問個清楚。”沈瑤荷輕聲安撫了下靜妃,又對藝璿道,“可還有其他要說的?”

藝璿想了想,答道:“奴婢,還有一事要說。”

“你說。”沈瑤荷點點頭。

卻不想,藝璿也在提條件:“皇後娘娘可否事後,饒奴婢一命?”

沈瑤荷和江嫣互相看了一眼,又道:“那要看你說什麼了。”

“奴婢,奴婢知道,謝婕妤她準備了些好酒,準備給皇上喝!”藝璿一咬牙說道。

正在邊搖頭邊說“不是我不是我”的謝芸一下子愣住了,隨後詫異的看向藝璿:“你,你是如何得知?”

“那日主子,謝婕妤在房內收拾的時候,奴婢,奴婢聽到了!”藝璿小聲說道。

“賤婢!”謝芸大怒。

藝璿不理她,隻起身,走到那箱子旁邊,拿出一個酒壺,對沈瑤荷說道:“娘娘請看。”

沈瑤荷幾人定睛看去,那酒壺通體大紅,精巧至極,卻看不出有何不同。

“娘娘再看。”藝璿說著,舉起酒壺往外到酒,卻什麼都沒有。

連木林都“咦”了一聲:“奴才就是發現此酒壺,掂著有些重量,卻什麼都倒不出來,才覺得不對勁,一起拿上了。”

“公公英明。”藝璿說完,又對沈瑤荷道,“娘娘不知,這妙處,就是這壺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