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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騙我,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跑掉……我知道的,我就是知道……”梵翌塵執拗的像個孩子般嚷嚷著,更緊的箍著梵翌珞的脖子,歇斯底裏的哭喊:“珞珞,其實我好害怕,好害怕……害怕你終究會後悔,害怕你終究會離開,害怕……她會把你帶走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他搖晃著他的身體,毫無理智的一直追問著,力氣大的差點將梵翌珞一把拽倒。
“誰會帶走我?……不會的,沒人能把我從你身邊帶走,除非你不要我了,真的,真的!”用力的扶好東倒西歪的梵翌塵,梵翌珞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才能安撫對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行動才能讓哥哥了解自己對他至死不渝的真情。
隻是他忘了一件事,和醉鬼永遠是無法說清楚的。
原來從來都不是隻有自己戰戰兢兢的擔心哥哥會離開,哥哥也是如此的恐慌著的,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去想。但隻要一想到哥哥也是如此的舍不得離開自己,他的一顆心就顫唞著開始跳得不規則起來,長長久久的無法平靜,有什麼東西就那樣的漲滿胸口,呼吸都覺得困難。
“有人,她生了你,她有權力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她會的。”梵翌塵驚懼的叫著,瞪大的眼睛裏仿佛看到了梵翌珞母親那痛苦的神色,他真的沒有想要傷害她。
“你是說媽媽嗎?不會的,真的不會的,……來,我們回家吧,睡一覺你會感覺舒服很多的。”梵翌珞無奈的歎息著,心抽疼著,一陣絞著一陣,他索性攔腰將梵翌塵抱起朝門口走去,一路上眾人竟然自動的為他們讓出一條通道來。
“汪院長,麻煩你為我們叫輛車好嗎?我沒有開車過來。”梵翌珞在經過早已目瞪口呆的汪岩身邊時說道,對於汪岩來說這個刺激是相當大的,任他的思想如何開放,卻還是無法一時間將這樣的一個事實消化掉。
“啊?……我我我我嗎?”汪岩驚跳著,呆呆的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謝謝,去幫我們叫輛車好嗎?”梵翌珞禮貌的微笑,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懷裏的人還在別扭的掙紮著,抱著他耗盡他不少力氣。
“那個……好好好,我這就去。”汪岩迅速消失在門外,梵翌珞也跟在他的身後抱著梵翌塵走了出去。
屋內頓時沸騰起來,如炸開了鍋般。
“酒……真好喝……我……還想……不要……頭暈……嗬嗬……我的……”梵翌塵縮在梵翌珞的懷裏貪婪的嗅著那熟悉的味道,不停的用燙燙的臉頰摩挲著對方溫度適宜的脖子,絮絮叨叨口齒不清的念叨著。
“哥哥,真希望你在酒醒的時候,也能如此對著我撒嬌就好了。”梵翌珞在他的耳邊輕聲的道,換來對方低低的咯咯笑聲。
夜涼如水,明月高懸,仿佛要見證他們的感情般,繁星點點懸掛於靜夜中,煞是好看,隻是氣溫略微低了點。
當梵翌珞抱著梵翌塵步出歌廳的大門時,沁涼的夜晚冷風襲來,梵翌塵顫唞了一下,清醒了一點,卻感覺昏沉沉的頭疼得厲害,更緊的縮進梵翌珞的懷裏,把對方抱的死死的,汲取著溫暖並想消除那被酒浸過卻仍不斷浮出的憂慮與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