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倚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木桌上豎著劃了兩條短線。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要懷疑的人選有兩人,一個是李文墨,一個便是朗書。”
明弦蹙眉搖了搖頭,又添了一條短線,輕叩桌子,道,“我覺得還有一人,就是朗書的仆人阿年。”
“你懷疑他?可是阿年的模樣看起來才十二三歲,而那個番邦二王子不是二十好幾了麼?”
明弦點頭,沉吟道,“這也正是我不敢肯定之處。”
明倚想了想,托腮道,“說起來,我覺得李文墨非常可疑,他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居然能百步穿楊!”
“番邦二王子也能。”
明倚與明弦對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緩緩道,“也許……有人正在故意擾亂我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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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捉蟲=V=
自尊心受挫
繞來繞去,竟都成了可疑之人。
藍睢困擾的說道,“這樣不就又回到了原地,一點進展也沒有了嗎?三個人都有疑點,看來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這個謎。”
明倚沒有理他這句廢話,隻蹙眉向明弦問道,“你先說說,為何會懷疑阿年?我倒是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和番邦二王子相似之處。”
明弦點點頭,唇角含笑,“確實沒有。他年紀尚輕,眉眼間也盡顯稚嫩之色。不吃臭豆腐,也不能百步穿楊,人還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看起來最沒有可能的就是他……但是,我總覺得他有些怪。”
怪?藍睢喃喃重複了一下子這個字。
他本是見沒有自己插嘴的餘地,正在走神,而此時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是了,我想起來了。我曾在無意間碰過他的手,那雙手白白嫩嫩的,一點也不似常年勞作之人。”
“這怎麼會呢?”明倚冷笑,“饒是阿如自小跟著我不曾怎麼做過重活,掌心也是些微帶點粗糙的。”
明弦想了一下,沉吟道,“先不說這個,權當他尋了個好主子吧。”
明倚在心裏哼一聲,難道我就不是好主子麼?我就不相信,那朗書比我還疼惜奴才,竟讓他的手細嫩如斯。
明弦並沒有察覺明倚的不悅,隻繼續說道,“朗書這個人,直白爽朗,雖愛湊熱鬧,但也斷沒有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委屈自己在樹下補眠。而在被叫醒之後,他似乎並不記得尋我們到訓練場的事,還需要阿年刻意提醒……”
明倚被明弦的細心觀察嚇了一大跳,不自覺順著他的想法繼續說,“所以,你認為朗書刻意叫醒我們去看李文墨射箭是有人慫恿的。因他本人並未掛心此事,故而在訓練場被問及時也是一臉茫然。”
明弦微微一笑,“如果推測沒有錯,那個在背後煽動心思簡單的朗書的人,很有可能是提醒他的阿年。”
藍睢想起阿年那副眼睛大大,笑起來泛起兩個可愛小酒窩的臉,心一下子涼了下去,他喃喃搖頭道,“……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這人的演技和城府真是非一般的深,竟將眾人都繞得暈暈的。
明倚蹙眉沉思,“可是……你別忘了,這些都是猜想,沒有證據。”頓了頓,他繼續道,“縱然假設阿年就是幕後之人,一則他也未必是番邦二王子,二則李文墨與朗書這兩人的疑點也尚未被破除。”
“你說的對。”明弦笑起來,眸光瑩亮,“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便是逐個擊破。”
那夜討論之後的結果很簡單,就是由明弦看著朗書和阿年,由明倚看著李文墨,分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