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去,豈不遙遙無期?

秦華小院緊緊挨著師同軒的寢宮,平日不過是作為師同軒閑來無事逛過來賞賞花,逗逗鳥的小花園,所以服侍的人手並不多。

現在明倚搬了過來,師同軒便從他宮中直接調了些侍婢過來。

替明倚送飯菜的那位,顯然是侍婢裏麵最說得了話的,約莫有二十六七歲了。

用晚膳的時候,明倚閑來無事,便與她搭話。聊聊為何她會在這裏辦事,聊聊她是否還打算嫁人,一來二去,便熟了些。

侍婢見明倚晚膳吃得少,以為他是擔心要在這宮中過一輩子,食不下咽,不禁笑勸道,“公子在這宮中住下,須得放寬了心。待宮主想明白了,自然會放你走的。”

明倚一愣,隨即笑起來:“你誤會了,我隻是習慣了晚膳吃少些。”

侍婢恍然頓悟。

當夜,明倚睡至半夜,便被餓醒了,這種老毛病真是改也改不掉。

他一邊歎氣,一邊起身點了蠟燭,抽了本書來看起來。

然而過了半響,侍婢卻敲門端了些模樣精致的糕點走進來。

明倚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餓?”高高興興夾起糕點往嘴裏送。

侍婢恭敬立於一旁,笑著回道,“……是宮主囑咐奴婢送過來的。”

明倚一愣,筷子上的糕點“啪嗒”一聲掉在桌上,咕嚕往地上滾去,砸個粉碎。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有這個習慣?

之後那幾日,明倚簡直寢食難安。

心裏七上八下的擔心著,這師同軒莫不是看上自己了吧?雖然這想法有點自戀,但是他實在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如若師同軒對自己有意思,難道要他屈居在這宮裏做他的禁瘸?絕不可能!

姑且不論他身上流淌著的是皇家的血液,就算單單想到自己被他壓在身下,就覺得萬分荒謬。這輩子,除了明弦,他自不可能再與他人做出這等事來。

一時想起往事,心裏便密密泛起疼,明倚的眸光漸漸暗淡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此師同軒非彼師同軒-V-戳乃們~懂麼懂麼~

文更得有些慢,但是不會坑的><結局俺都想好了,對手指~

逃跑

這梵音宮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明倚謀劃著一個萬全的計策逃之夭夭。

如今他勢單力薄,又失了功力,要做起事必然要困難很多。

收買人心?

這應當一個長久的過程,明倚在心底搖頭,這個絕對不行,風險實在很大。如果收買不到,反被賣了出去,那可大事不妙。再說,阿如還在外頭等著他,再耽擱些時日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這日下起了雨,明倚搬了張躺椅半躺在門口一邊眯著眼看園裏的景色,一邊十指交握,右手的食指無意識地敲打著左手手背。

他想得入神,看見院裏有侍婢撐著傘,指揮著修葺的勞工靜靜出出,剛開始也沒反應。直到聽見侍婢揚聲吩咐:“那個誰,把邊上再補一補,外頭是條河,若是有誰不識水性掉進去怎麼辦?你用心點!”

那勞工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憨憨笑起來:“姑娘你放心,這破洞被野草遮住了,這麼些日子也沒發現。除非是些貓貓狗狗不慎掉進去,否則誰跑這來呀?即便是尋死的,也當會找個光鮮些的死法啊哈哈……”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侍婢一皺眉,“趕緊的做!晌午我再來看,你再磨磨蹭蹭的,看我不回了主上撥了你的皮!”

“誒誒,我省得。”勞工訕訕應了一聲,便又埋頭修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