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河中妖物(1 / 2)

古時候這些人,對於怪力亂神這種事兒,都是深信不疑,就連縣衙裏的仵作也不例外。仵作,也就相當於現在的法醫,這個前麵早就提到過。

仵作這時候把席子掀開一角讓我太爺看。我太爺心裏疑惑,緊走幾步湊到屍體腳前一看,就見劉大強兩隻腳脖子上,分別有一片很清晰的五指抓痕,這時候泛著淤青,顯然是被人用手揪著腳脖子攥出來的。

仵作問我太爺,“依小哥兒看,這兩處腳踝上的五指爪痕,會不會是成了精的母娃娃魚所為呢?”

我太爺看著兩塊淤青搖了搖頭,“我看不像,倒像是練過‘擒拿術’或是‘鷹爪功’的武師所為。”

“不錯,劉小兄弟說的不錯,我看也像是綠林高手所為。”旁邊的捕頭插了一句,十分讚同我太爺的話。

我太爺聽捕頭這麼說,看了他一眼,伸手在屍體兩隻腳踝的淤青上捏了捏,對捕頭說道:“這人不算是高手,從屍體上的淤青程度來看,要是綠林高手所為,劉大強的腳踝骨應該已經錯位。”

我太爺一說這話,捕頭立刻對他刮目相看,捕頭說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看來小兄弟不簡單呐。”

我太爺聞言淡淡一笑,剛要說什麼,仵作鬆了口氣說道:“隻要不是成精的母娃娃魚所為就好啊。”仵作接著說:“依小哥兒這麼說,加上我多年的驗屍經驗,劉大強應是先被人抓住腳踝拖進河裏溺死,後又被娃娃魚在肚裏產了魚卵,倘若腳踝上的爪痕並非成精的娃娃魚所為,那劉大強的死,便是一起溺水殺人案了。”仵作說著,把目光轉向捕頭,“你我便可上報縣太爺,下令徹查此案。”

“嗯”捕頭點了點頭。

這時候,我太爺發現,從他剛一進磨坊,跟隨仵作一起過來的那個後生打扮的年輕人,就一直趴在一張石台子上用紙筆記錄著啥。仵作說完,走到那後生身邊,拿起那後生記錄的東西看了看,點了點頭。

隨後,四個人一起走出磨坊,外麵的人還在那裏等著呢。

仵作走到瘦高挑兒老頭兒跟前,施了一禮說道:“舅舅,此事另有隱情,外甥這就要返回縣衙,與舅舅辭別了。”說完,仵作扭頭對我太爺說道:“屍體與這小娃娃魚你等酌情處置,剛才之事,還請小哥兒不要對他人講起。”

幾個老頭兒想留仵作、捕頭他們三個一起吃晚飯,仵作沒同意,說有急事必須即刻趕回縣衙。

據說當時的延津縣縣太爺並不怎麼樣,不過他手下的師爺、捕頭和仵作都十分得力,延津縣在那一時期並沒有出現過冤案、錯案,甚至是無頭案。

仵作他們三個走了以後,瘦高挑兒老頭兒他們幾個問我太爺,屍體跟小娃娃魚咋辦?

我太爺想都沒想,說:“小娃娃魚交給我們,至於屍體,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我太爺說完,也沒答應幾個老頭兒留下來吃飯,帶著王草魚他們幾個,拎著娃娃魚離開了劉莊。

很快的,幾個人來到河岸邊一排柳樹旁停下。我太爺把娃娃魚的屍體往一顆大柳樹底下一扔,吩咐王草魚他們幾個撅柳條抽打,幾個人撅了幾根柳條,圍住死娃娃魚,掄圓胳膊抽上了。

這一抽不要緊,我太爺發現柳條抽在這條死娃娃魚身上,就跟抽在死豬身上差不多,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完全沒有之前那條娃娃魚流黑水的現象出現,倒是把死娃娃魚身上的粘液抽的橫飛四濺,惡心的要命。

又抽了一會兒,我太爺一擺手,讓幾個人停下,他這時候就想不明白了,怎麼同樣的招數用在不同的娃娃魚身上就不管用了呢?

他盯著死娃娃魚想了想,從身上把兩儀陰陽劍取了出來,單手握劍,提上一口丹田氣,照定死娃娃魚腦袋就是一劍,可能用力過大,就聽“撲哧”一聲,兩儀陰陽劍竟然把娃娃魚的腦袋紮了個對穿,隨後我太爺把劍柄往下一壓,娃娃魚半拉腦袋給切了下來,從切開的地方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黏糊糊的,我太爺又順勢把劍尖兒向上一挑,娃娃魚整顆腦袋掛著黏血給挑了下來,整個兒過程,像切豆腐一樣容易,這讓我太爺越發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王草魚湊了過來,問我太爺,“秉守叔,你啥時候把劍磨的這麼快呀?”

我太爺看了他一眼,沒理他,揮起劍“刷刷刷”幾下,把死娃娃魚斬成了好幾段,用劍把那幾段魚屍翻看了幾眼以後,對王草魚說道:“去找些柴禾,用火燒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