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爺沒理會少女的話,靜下心思,一本正經伸出手去掐少女背後的中指,少女不但沒有反抗,還刻意迎合我太爺,嘴裏發出低喃,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跟吃了春藥似的。
我太爺並沒有受到少女的影響,二指剛一掐上少女中指,就感覺少女中指末端,突突突跳動的十分厲害,顯然是鬼附身的症狀,而且這鬼不一般,因為指節跳動的厲害,跳動的越厲害,說明這鬼的怨念越深,處理起來也就越棘手。
我太爺掐著少女中指,暫時愣在了那裏,心裏琢磨著怎麼對付這隻鬼,要是自己的父親在這裏,他會怎麼做。
就在這時候,沒想到那少女竟把自己白嫩嫩的小腳丫悄悄抬起一隻,冷不丁放在了我太爺雙腿之間的那地方,我太爺這時候的注意力全在少女的中指上,忽然感覺襠部有異常,先是一愣,跟著趕忙低頭一看,發現少女的一隻小腳竟然放在了自己那地方,“啊”地一聲驚呼,慌忙鬆開少女中指,慌亂地朝身後蹬蹬蹬倒退數步,一個沒留神,“咣當”一下撞翻了秀床旁邊的飯桌,飯桌上的菜盤子、米飯碗、湯碗,稀裏嘩啦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導致淩亂的房間裏越發淩亂。
少女見狀,咯咯咯咯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故意捉弄我太爺似的。
我太爺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深深吸了幾口氣,緩解了一下尷尬,停了一會兒,回頭對獨霸天吞吞吐吐說道:“令妹……令妹確實是被邪物纏身,隻要……隻要把邪物趕走就是了。”
獨霸天這時候比我太爺還要尷尬,自己的妹妹竟然把一隻腳放在別人那地方,誰家妹妹做出這樣的舉動,當哥哥的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獨霸天歎了口氣說道:“這我知道,半年來也請過不少先生,都是這麼說的,那些先生作了法以後,我妹妹病就好了,說是趕走了,可等那些先生一走,過不了幾天,我妹妹又會變成這樣,那些先生說,這邪物兒不好治,是什麼‘花柳鬼’,必須找道行高深的先生,要不然,趕走了就會再回來……我那三弟脾氣不好,把……把附近這些先生都給殺光了,有些有本事的,聽說了也都逃到了外鄉。”
我太爺聞言,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心說,“這夥響馬手真夠狠的,要是我治不好這少女的病,估計也沒啥好下場,不行瞅機會就逃。”
我太爺想了想,對獨霸天說:“驅趕鬼上身的方法,我父親教過我幾種,不如先試一個,不行的話,咱再換別的。”
獨霸天一聽我太爺這話,皺了下眉頭,從臉上那表情可以看得出來,有點兒不太滿意。
我太爺趕忙又說:“單大當家盡管放心,不把令妹的病治好,我是不會走的,我父親和我師爺在黃河兩岸都是響當當的名頭,我這當晚輩兒的,總不能折了他們的名頭。”我太爺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想,隻要治不好我就跑!
在吃晚飯的時候,我太爺已經端著飯碗到馬棚那裏看了看,早就瞅準了獨霸天那匹大宛馬。
獨霸天聽我太爺這麼說,臉色緩和一點兒,他當然不知道我太爺心裏在想啥。
隨後,我太爺讓獨霸天準備了十八張燒紙、九枝焚香、兩隻白蠟、半碗雞血、半碗清水、一根帶著嫩芽的柳枝,其實帶著柳葉的柳枝最佳,但是因為這時候是初春,帶柳葉的枝條是不可能找到的,也隻能這麼將就了。
這些東西,一一擺在少女床邊,少女這時候呢,也挺老實,看那意思,似乎知道我太爺想幹啥,臉上似有似無帶著那麼一絲鄙夷地冷笑。
物品準備停當以後,時間已經接近兩更天,也就是晚上九點鍾左右,這時候陽氣已經開始退卻,陰氣隨之慢慢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