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女鬼之忿(1 / 2)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單雪兒冷不丁問了我太爺一句:“相公,在看什麼?”

我太爺不防備,頓時嚇的一激靈,差點撒手把瓶子扔地上,單雪兒見自己一句話把我太爺嚇成這樣兒,咯咯咯笑了起來。在沒給花柳鬼附身的情況下,這丫頭很是調皮。

我太爺看了她一眼,忙用手把瓶子口兒捂住,問單雪兒:“單小姐,你身上有汗帕嗎,借我用一下。”

單雪兒聞言臉色一變,抬起秀拳狠狠在我太爺左肩頭打了一拳,“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雪兒!”

我太爺咬著牙噝了口涼氣,單雪兒這一拳打中了我太爺的傷口,大戰鬼猴子時左肩頭傷的最重,直到現在還沒痊愈,稍有牽扯就撕心裂肺。

單雪兒見我太爺咬牙噝涼氣,這才知道自己打錯了地方,心疼起來,露出一臉焦急,嘴裏快速說道:“相公,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你很疼嗎,都是雪兒不好、雪兒不好……”

我太爺看著單雪兒誠惶誠恐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到底有沒有汗帕?”

“有、有……”單雪兒嘴裏答應著,慌亂地從前胸衣襟裏拽出一條白色絲巾,“相公你要這個做什麼?”同時,單雪兒的眼神朝手裏的絲巾看了一眼,臉上登時泛起一抹紅暈。

我太爺沒注意到單雪兒臉上的變化,二話不說接過絲巾,朝絲巾上撇了一眼,就見上麵繡著兩隻交頸鴛鴦,樣子很是親昵,一愣,立刻明白了,這個是……在父親逼著自己跟王小錦洞房那天,母親就悄悄塞給自己這麼一塊東西,說是要見到王小錦的落紅,這單雪兒怎麼整天帶著這東西呢。

我太爺這時候顧不上多想,呸呸呸在上麵連吐了好幾口吐沫。

“你討厭!”單雪兒的臉登時就綠了,抬手又要打我太爺,不過秀拳抬在空中,沒舍得落下來。

我太爺沒理會她,吐完吐沫以後,把絲巾擰成一團,緊緊塞住了瓶子口兒,轉身就走,不過沒走幾步,單雪兒從身後一把拉住了他,“相公,你要去做什麼,陪雪兒說說話嘛。”

我太爺回頭看了她一眼,或許因為抓住了花柳鬼,有了幾分底氣,我太爺對單雪兒說道:“單小姐,別這麼纏著我行嗎?”說著,看了看單雪兒抓住自己胳膊的雙手,“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一抖胳膊,把單雪兒的雙手甩了下去。

單雪兒先是一愣,很快追在我太爺身後說道:“可是……可是我們已經定過親了呀,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麼能對人家這樣兒呢。”

我太爺沒理會她,走到房門那裏,推門走了出去。我太爺剛出門,房間裏跟著傳來單雪兒的哭聲和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我太爺身子一頓,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小翠在房門口看到了我太爺這時的表現,很多年後,她始終都想不明白我太爺當時身子為什麼要停頓,臉又為什麼要抽搐……

我太爺這段經曆,一大部分都是小翠講述的,我太爺在講自己這段經曆時,似乎隱藏了很多東西,特別是感情。

言歸正傳。我太爺本想拿著花瓶找獨霸天談條件,可惜很不湊巧,那天獨霸天帶著那些響馬出寨“打草”去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我太爺隻好拿著瓶子返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以後,把瓶子安放妥當,從床單上扯下巴掌大一塊布,拿著布到夥房找廚子弄了點兒公雞血,將布蘸上公雞血以後返回房間。

當他來到房門口兒,單雪兒房間裏的哭聲和打砸聲還沒有停止,不但沒停,還有愈演愈烈之勢,那些“看家”的嘍囉們聽到聲音以後,都站在門窗遠處盯著,誰也不敢接近門窗半步。

我太爺沒有理會這些,推門進屋,把花瓶上的絲巾取了下來。

取下絲巾以後,本來應該把蘸了公雞血的床單布立刻塞上去,但是我太爺這時候起了好奇心,取下絲巾以後又閉上一隻眼睛,把另一隻眼睛放瓶子口,朝瓶子裏張望了一下。

這一張望不要緊,我太爺整顆心頓時一沉,那張七竅流血的女人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烏起碼黑。

難道說,這花柳鬼已經從瓶子裏跑了出來?

我太爺剛想到這兒,房門被急促敲響了,緊跟著傳來小翠焦急的喊聲:“哥,單小姐又犯病了,你快出來看看呀!”

我太爺一聽,忙把瓶子丟在了一邊兒,打開房門以後,就見小翠額頭滿是汗水,一張小臉已經嚇的麵無血色。

小翠顫著聲音說道:“單小姐因為生你的氣,在房間裏哭鬧,鬧著鬧著就、就犯病了。”

我太爺聞言,二話不說,快步朝單雪兒閨房走去。

這時候,許多嘍囉圍在單雪兒閨房遠處竊竊私語,我太爺掃了他們一眼,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又是一片狼藉,單雪兒這時候竟然光著身子,一絲不掛在房間裏亂跑亂砸,另外一個小丫頭正扯著她一條胳膊,給她身上搭衣服,場麵十分混亂。

我太爺一皺眉,這時候也顧不上啥男女授受不親了,幾步走過去,伸出胳膊夾住了單雪兒光溜溜的腰肢,胳膊一用力,直接把她那一絲不掛的身子提離了地麵,單雪兒這時候手刨腳蹬,極力反抗,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叫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