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剪寒梅(1 / 3)

走出甬道,我太爺再次回到了張寡婦房子裏,這時候,我太爺發現張寡婦屋裏與之前相比,明亮了許多,抬頭朝房門口看看,陽光從門外射進來,溫暖明亮,外麵好像是白天。

抬腳朝門口走了幾步以後,我太爺心有所感,回頭朝身後剛才過來的甬道看了一眼,就見寫著“陰曹司”的大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張寡婦的那張床,我太爺看著那裏,回味似的露出一絲笑意。

離開張寡婦房間來到院裏,隻見院裏陽光明媚,抬頭看看天上太陽的位置大致估摸一下時間,應該是後晌。

這時候,王草魚在院裏站著,見我太爺打屋裏出來,趕緊朝我太爺走了過來。

我太爺這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手裏竟然還拎著件衣裳,女人的衣裳,不過這衣裳不是紅色的,而是白色的,雪白雪白的,衣裳裏麵似乎還兜著幾樣物品,我太爺顧不得打開來看,趕緊彎腰一摸自己的褲腿,裏麵硬邦邦的一個長條狀,霎時鬆了口氣,蕭十一那把短劍還在。

王草魚走過來朝我太爺手裏的白衣裳看了看,問太爺:“秉守叔,你在屋裏找到啥咧,這女人衣裳裏包的啥呀?”

我太爺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這時也好奇衣裳裏麵包的啥,連忙蹲下身子,把衣裳放在地上,衣裳解開以後,兩個人好奇地探頭一看。

裏麵總共包著四樣物品:一麵狐仙牌位、一頂香爐、一隻粗瓷碗,最後一樣東西,讓我太爺和王草魚兩個瞠目結舌,這是一段開滿鮮花的臘梅枝,上麵幾朵臘梅花開的正豔,用鼻子一聞,一股淡淡的臘梅芳香。這大夏天的,居然能看到綻放的臘梅花,兩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時候,我太爺腦子裏情不自禁湧出一句詩詞:寶劍鋒從磨礪出,臘梅香自苦寒來。

我太爺認為,這些東西一定是剛才那隻紅毛狐狸送給他的,牌位、香爐、瓷碗,紅毛狐狸是在暗示我太爺找人繼續供奉它,牌位這三樣物品不難理解,不過,這段臘梅枝,就有點費解了,它代表什麼意思呢?

王草魚把臘梅枝拿起來看了看,說了句:“張寡婦房子裏,還種著一棵臘梅樹麼?”說著,王草魚抬頭看向我太爺,“秉守叔,你、你拿人家這個幹啥呢?”

我太爺無語地看了王草魚一看,從他手裏奪過臘梅枝,連同牌位等其它三樣物品,又用衣裳包了起來。

這時候,我太爺發現白月山居然沒在,就問王草魚,“白月山呢?”

王草魚回答說:“白福根的媳婦兒要生咧,白月山的老婆喊他燒熱水去咧。”

我太爺點了點頭,隨後又問王草魚,“我走進這房子幾天了?”

“幾天咧?”王草魚一臉愕然地看著我太爺,“你、你走進這房子就一炷香的功夫,半天還不到咧。”

聽王草魚這麼說,我太爺立刻就愣住了,感覺自己打走進房子到現在出來,至少已經過去兩天一夜,這外麵竟然隻有一炷香的功夫,有點說不通。

就在這時候,從白福根家的方向傳來一串嬰兒哭聲,聲音又大又響亮。

王草魚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興奮地對我太爺說道:“秉守叔,福根兒他媳婦生了咧。”

我太爺點了點頭,“這孩子哭聲響亮,若是個男孩兒,將來一定成就非凡,走,咱們回去看看。”

說著,兩個人離開張寡婦家,朝白福根家走去。

不大會兒功夫,兩個人來到了白福根家門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