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朋友的媳婦兒一嘖嘴,回答說:“還能有誰,他們老薛家自己人傳出來的唄,就是那薛老大的媳婦兒,薛老大上吊死了以後,薛老大媳婦兒覺得自己男人死的冤枉,為啥自己公公婆婆做了虧心事兒,他們倆沒事兒,自己的男人咋就死了捏,就把這事兒在村子裏傳開咧。”
我奶奶點了點頭,我爺爺朋友的媳婦兒接著說道:“俺男人跟薛老大關係不錯,俺跟薛老大媳婦兒處的也不錯,這些事兒呀,俺是第一個知道咧。”
我奶奶一聽,看了這大嘴巴娘們兒一眼,心說,看來真是問對人的了,老薛家這些事兒,恐怕不是薛老大媳婦傳出去的,都是這個大嘴巴娘們兒傳出去的。
就在這時候兒,我爺爺朋友的媳婦壓低了聲音又說:“我告訴你們啊,還有個事兒呢,我都沒別人說過……”
“啥事兒?”我奶奶忙問。
我爺爺朋友的媳婦兒聽我奶奶問,當即咧開大嘴,又接著滔滔不絕的說上了。
原來這個閨女,自打她娘上吊死了以後,也不是沒說過話,就是不跟薛老頭兩口子和薛老二說話。薛老大媳婦兒同情她,時不時在家裏照顧她一下,有時候還幫她說句公道話。
有一次,薛老大媳婦趁著家裏沒人,就問這閨女,為啥說你不能嫁人呢?這閨女就說了,他們家原本是行醫的,家裏有一些祖上傳下來的化蛇毒的偏方兒,能把那些蛇毒做成藥引給人治病。她爹呢,自打學成這些偏方以後,專找那些抓蛇的人收毒蛇。有一次,有個外地的抓蛇人,送來一條大紅蛇,他爹沒見過這種蛇,不想收,那抓蛇的呢,非要賣,雖然要價不高,不過他爹就是死活不肯收,最後兩個人說翻了,那抓蛇的撂下句狠話,拿上蛇就走了。
沒過幾天,那條大紅蛇居然鑽進了他們家床上的被子裏,到了晚上,閨女母親不知道,抻開被子去鋪床,那大紅蛇從被子裏鑽出來,張嘴就在閨女母親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很奇怪的是,閨女母親居然沒事兒,手腕上那倆個毒牙眼兒就流了幾滴黑血。閨女父親卻很擔心,就給閨女母親把了把脈,最後皺著眉頭說,那大紅蛇的蛇毒鑽進了肚子裏的胎兒身上,當時閨女的母親已經懷上了這閨女。
閨女父親就想下藥把這閨女打下來,結果下了藥卻沒能打下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閨女最後出生了。
生下來以後,讓閨女父母鬆了口氣,閨女沒病沒災兒的,不過,肚臍眼兒下麵帶著一個蛇一樣的紅色胎記,分外紮眼。閨女父親覺得奇怪,找懂行的人看了看,那懂行的人說,這是個蛇咒胎記,可能那個抓蛇的認識蛇精,要不那個抓蛇的就是個蛇精,這胎記就等於給這閨女身上打了記號兒,等這閨女十六歲的時候,那蛇精就會來找這閨女。
閨女父親聽了,連夜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家鄉,隱姓埋名。一直到閨女十六歲那年,蛇精沒來,小日本人鬼子來了,一家三口隱姓埋名的那個村子給日本人燒了,閨女父親也給日本人亂槍打死,閨女母親和這閨女因為在一個土洞裏躲了三天三夜,這才躲過了一劫。
不過她們在土洞裏這三天三夜,也沒好過,隻要一閉眼,眼前就會出現一隻大刺蝟,這大刺蝟還會說話。大刺蝟說了,當年好不容易才把那大紅蛇製服,想借郎中的手把大紅蛇除掉,沒想到郎中不肯幫忙,現在可好了,郎中死了,誰也治不了它了,你們母女兩個,趕緊逃命吧,跑的越遠越好,記住,這閨女一輩子不能成親,隻要跟男人一圓房那蛇精就能找到你們,到時候不出幾年,婆家娘家都得死絕戶了。
母女兩個在土洞裏一連三夜做的都是這個夢,不信都不行。等日本人走了以後,母女兩個從土洞裏出來,就開始了逃亡生涯。
母女兩個一逃就是三年,她們不知道那蛇精為啥會找上她們,或許是閨女父親蛇殺的太多的緣故吧。
再後來路過東村,那時候,她們母女兩個總感覺有人不懷好意的跟著她們,剛巧呢,薛老頭挽留她們住下,她們也就在薛老頭家裏住下了,本想著等跟蹤他們的人走了以後再離開,沒想到這閨女卻叫薛老二給禍害了。
就在被薛老二強暴的時候,這閨女就感覺強暴他的不是薛老二,而是一條蛇,後來,跟薛老二成了親,晚上被薛老二強迫著做那種是的時候,還是感覺跟她做那種事兒的,不是薛老二……
(感謝“咚咚耳朵”打賞的一百朵鮮花,說真的,嚇了我一跳,這比皇冠看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