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舉著手電首先鑽進另一扇月亮門裏,不過等我鑽進去打眼一瞧,又是一愣。這道月亮門後麵居然不是個石室,是一條拱形甬道,空間很窄,左右寬度大概還不到一米五,高度也不怎麼樣,就我這個頭兒走在裏麵還得哈腰低腦袋,感覺上十分壓抑。
強順也從外麵鑽了進來,我趕緊邁腳往前走。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在甬道裏走了沒幾步,前麵出現了一個直角拐彎兒。彎兒是向我們右手邊拐的,強順這時候疑惑地問道:“這個到底是不是古墓,咋這麼別扭呢,這麼小。”
我說道:“可能不是啥文武大臣的墓吧,看這樣兒,最多也就是個有錢人的墓,啥年代的還不好說。”
強順聽了說道:“你說李三元這次是不是失算了,這麼小的墓裏麵肯定也沒啥值錢的東西。”
我說道:“也不見得。”
說著話,我們拐過彎,朝前又走了沒幾步,眼前豁然開朗,到了甬道盡頭,又出現了一間墓室。
我這時候在心裏合計了一下,從甬道的距離跟方位來看,這間墓室應該跟之前那間屬於是並列的,另外那間在西邊,這間在東邊,它們之間隻隔著一道石壁,要是站在外麵那個天然洞裏,臉正麵衝著這兩間墓室看,等於我們進來的那間墓室在上首位,這間墓室在下首位,這就很像陳輝跟我們說過的“夫妻葬”,上位為夫,下位為妻。
妻位這間墓室,也就是我跟強順現在所在的這間墓室,跟剛才那間夫位墓室大小規格一樣,夫位墓室裏麵啥都沒有,這間墓室裏麵也差不多,不過就是多了一口大石棺,石棺還是貼著最裏麵的牆壁放著,墓室裏其他地方跟夫位的一樣,幹幹淨淨再沒別的啥物件兒。
我跟強順打著手電分別在墓室裏轉了一圈,最後,我們都朝墓室最裏麵那口大石棺走去。
走到石棺近前,用手電一照,石棺表麵居然跟鏡子似的,整齊光滑,手電照在上麵居然還會反青光,看樣子像是給人工打磨出來的。
看到這具石棺我立馬兒就明白了,我之前的猜測一點兒都沒錯,有個炮眼打在了“夫位”的石棺上,不但把石棺炸碎了,還把裏麵沒有腐爛的屍體給炸焦了,要不然我們進來的那個洞口不可能有那麼多光滑的碎石塊。
這時候,妻位上這口石棺是打開的,棺材蓋在棺材旁邊躺著,看樣子是給人掀下去的,已經摔成了兩瓣兒。
我跟強順相互看了一眼,舉著手電小心翼翼走到了石棺跟前,手電筒一低,兩道光柱同時照向了石棺裏麵。
強順朝石棺裏看了一眼以後,驚訝地問道:“黃河,這石棺裏頭咋是空的咧?”
這石棺裏麵確實是空的,沒有屍體,用手電仔細往裏麵照照,石棺底部隻有一些黑乎乎的碎沫子,像是啥衣服之類的東西腐爛掉以後的殘留物,石棺裏麵的棺材壁也是打磨的光滑如鏡。
雖然沒看見屍體、陪葬品啥的,不過我這時候有了一個重大發現。眾所周知的,咱們中國傳統的棺材都是一頭兒大一頭兒小,死者的腦袋在大頭兒,腳在小頭兒,妻位這口石棺雖然也是一頭兒大一頭兒小,不過石棺的大頭兒居然跟山體是連在一塊兒的,也就是說,整個石室、石棺,跟整座山都是一體的,看著墓室不大,裏麵也沒啥東西,挺寒磣,其實它可是個大風水格局,整座山都是他們的棺槨,大有坐擁天下之勢,這就是小手筆寫出了大文章,設計出這種墓室的肯定是個能人。
強順這時候問我,“黃河,你說這棺材裏麵咋沒人呢,連個骨頭渣子都沒有。”
我說道:“想想不就明白了,你看這石棺是跟山體連一塊兒的,剛才那間墓室裏的石棺肯定也是跟山連一塊的,咱打眼放炸藥的時候,肯定剛好打在了那口石棺的棺材板上,不光把石棺炸碎了,還把裏麵沒爛掉的屍體炸焦了,這個墓室裏麵的屍體肯定也沒爛……”說著,我又朝空蕩蕩的石棺裏看了看,說道:“這裏麵的屍體跟陪葬品……這就不好說了。”
強順看了我一眼,一臉難過的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咧,這兩個墓室裏的死人都變成僵屍了,咱們炸爛了一個,另一個給炸藥驚著跑出來了,它把俺爸他們幾個肯定都抓去咧,對不對?”
我點了下頭,又趕忙搖了下頭,說道:“這墓室裏的兩個死人變成了僵屍不假,不過要說從棺材裏跑出來抓人,這個……這個可能性就不大了。”
“為啥?”強順問道。
我用手電筒把墓室又整個兒照了一遍,沒著急回答,說道:“走,咱再到這間墓室對麵的那裏方門裏看看,一邊走我一邊再跟你說。”
既然這間墓室裏也沒有王思河他們,我們也就沒有再呆在這裏的必要了。
順著甬道我們又往外走,一邊走,我一邊給強順解釋:“我們家祖上的幾代人都見過僵屍,咱奶奶也見過幾個,不過,僵屍會自己站起來跑的,他們從來沒見過,咱跟著陳道長這幾年也見過僵屍,你見哪個僵屍會自己站起來跑的嗎,說這裏麵的僵屍把你爸他們抓走了,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