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強順沒敢再扶這師傅,等他在地上緩過來勁兒再說吧。
趁這空擋兒我抬眼把周圍看了看,牆還是那牆,架子還是那架子,看不出啥不正常的,不過這師傅從一米來的架子上摔下來,摔到泥土地上能把胳膊摔折了,這就有點兒不正常了。
架子上另外三位師傅見狀趕忙下來了,幾個人商量著怎麼把摔傷的師傅送醫院裏去,不過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誰知道醫院在哪兒呢。
就在這時候,就聽強順小聲嘀咕了一句,村口那些人都走了,我扭頭一瞧,村口是沒人了,不過又從村口走出來一位,看樣子像是那主家中年人。
另外三位師傅裏有麵個眼尖的,衝那中年人就喊上了,中年人聞言加快了速度。
等中年人來到跟前,看著地上的師傅皺起了眉頭,最後,中年人掏出大哥大打了電話,很快的,一輛救護車把那位師傅拉走了,領班的師傅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收工回到住處,我們心裏都挺不是滋味。剩下的兩位師傅一個姓賈,一個姓胡,吃飯的時候,就聽他們兩個一邊喝酒,一邊相互小聲詢問,老胡師傅先問老賈師傅,“老賈,你覺不覺得天一擦黑兒,脖子裏就涼嗖嗖的,跟有人往脖子裏吹氣兒似的。”
老賈趕忙點了點說:“我不光覺得有人吹氣兒,我還覺得有人在搖架子,老王從架子上掉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架子晃了一下,他要是沒掉下來,說不定掉下來的就是我。”
一聽他們這麼說,我立馬兒提高了警惕,問道:“你們感覺有人在你們後麵吹涼氣兒還搖架子?”
老賈跟老胡同時朝我看我一眼,老賈衝我一擺手,“去去去,喝你的酒,年輕人別來湊熱鬧,打聽的多你晚上會做噩夢的。”
說完,兩個人又小聲嘀咕上了。
老賈跟老胡這兩個師傅,雖然跟我們是工友,但我們彼此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也不是一個村子的,對我包括對我們家這些手藝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跟強順一對眼,誰都沒說啥。
第三天一大早,領班的師傅回來了,老賈跟老胡一問他,他點了點頭,說從架子上掉下來的那位師傅,確實把右胳膊摔折了,一米高摔軟土地上能把胳膊摔折了,聽著都稀罕,導致老賈跟老胡兩個師傅麵麵相覷。領班師傅交代我們,以後幹活都注意點兒,別跟老王學,胳膊摔折了住院受疼不說,還耽誤掙錢了。
書說簡短,這又到了傍晚,村口那條小路上又站滿了人。這群人到底是幹啥的呢?
我就小聲跟強順商量,“強順,把你的陰陽眼弄來看看,我覺得這宅子裏不幹淨,你看看這裏到底有啥。”
強順一聽,立馬兒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有點兒不高興了,“為啥每回叫你弄個陰陽眼都這麼難呢!”
強順說道:“你沒看過你不知道,你要是看上兩三回,你不會再想看咧”
我還真不理解這陰陽眼到底都能看見些啥。
強順又說道:“不光能看見鬼,還能看見別的,可嚇人咧。”
“除了鬼你還能看見些啥?”
強順一臉恐懼的說道:“沒有上半身,光有兩條腿在路上走的你見嗎?”
我搖了搖頭。
“光有一個腦袋在你身邊飛的你見過嗎?”
我又搖了搖頭。
“腦袋都碎了,臉都是血糊糊的,在你身邊走來走去,你見過嗎?萬一這裏的鬼死的慘,身上血糊糊的,你說我把陰陽眼一弄出來……”
我趕忙一擺手,“中了,別說了,陰陽眼不開就不開了,這裏到底有啥,我會用我自己的法子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