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那些公安找來了吧?
我跟強順對視了一眼,心驚肉跳。
緊跟著,外麵又傳來了喊叫聲:“黃河哥,黃河哥,你們在裏麵嗎?”
我跟強順又對視了一眼,長長鬆了口氣,原來是小燕,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呐。
穿上鞋子出屋來到客廳,小燕還在拍著門一聲聲喊叫著,強順這時候一張嘴,想要回小燕一句,所幸給我瞅見,上去提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別出聲,先看看再說。”
強順一把拽下我的手說道:“你怕啥呀,那是小燕!”
我說道:“我知道那是小燕,萬一小燕不是一個人來呢,萬一她身後跟著一群公安呢?”
我這話一出口,強順立馬兒像看一個陌生人似的打量了我一眼,難以置信道:“黃河,你、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小燕有可能帶公安來嗎,再說公安有可能找見小燕嗎?”
我說道:“啥都有可能,小心使得萬年船,你忘了咱倆過去給人困在大山裏幾天幾夜,渴的連自己的尿都喝了嗎,咱不是沒給身邊的人出賣過!”
強順又瞅了我一眼,砸了砸嘴,不再說啥。我走到客廳飯桌前拎起兩把椅子,示意他過來幫我拿一把。
兩個一人拎一把椅子來到牆根兒,把兩把椅子輕輕摞到一塊兒。強順扶著椅子,我小心爬上椅子,站在椅子上貼牆露出半個頭,首先朝遠處看了看。
這時候的時間大概在早上不到七點鍾,遠處的村裏、路上,都沒有人,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一點兒,又把身子趴到牆上,朝牆外探出半截,往門口那裏一看,頓時心全放進了肚子裏,遠處沒人,門口這時候就站著小燕一個。
小燕這時候還在拍門喊叫著,我衝她小聲喊了一句,“小燕,別喊了,我在這兒呢。”
小燕聽見聲音扭頭朝我這裏看了一眼,顯得很意外“黃河哥,你怎麼在牆上呢?”
我說道:“門給主家鎖上了,隻能爬牆了。”
小燕說道:“那你能不能出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又朝遠處看了看,雖然還是沒人,不過心裏覺得不是太安生,這可能就是心理作用吧,我對小燕說道:“要不你進來吧。”
小燕看了看門,又看了看牆,為難的說道:“我、我爬不上去……”
“我托你上來。”說著,我扭頭衝扶著椅子的強順言語一聲,翻身從牆裏跳了出來。
小燕衝我一笑,朝我走了過來。
我把右腿弓了起來,說道:“來,我托你上去。”拍拍自己的右腿,示意小燕踩到上麵。
小燕見狀朝後退了一步,“哥,其實……其實也沒幾句話,要不咱就在這兒說吧。”
我扭頭又朝遠處看了看,收了架勢直起了身子,“那好吧,你有啥事兒,趕緊說吧。”
小燕打量了我一眼,問道:“哥,你今天看著咋這麼奇怪呢,是不是有啥事兒呀?”
我把臉色一正,又朝遠處看了看,“沒事兒,你趕緊說吧。”
“那、那你怎麼總朝遠處看呢?”
我頓時不痛快的嘖了下嘴,“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回去了。”
小燕臉色一變,稍顯委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牆,“那、那你還是把我托上去吧……”
小燕的身材很苗條,身子也很輕,等她雙腳全部踩到我大腿上以後,我抱著她的兩條小腿,輕輕一用力,把她托到了牆頭,強順這時候在裏麵搭了把手兒,兩個人合力把小燕弄進了院子裏,等我翻進院子裏的時候,站椅子上又刻意朝外麵看了看,還是沒人。或許是我太小心了,或許是我太敏感了,也或許,是跟著陳輝那四年過的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