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李姐弟弟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孩子母親的眼睛冒出了眼淚。
我一看他們兩個這時候的樣子,很多疑問我都不用再問了,已經很明了了,就差原由跟細節了。
旋即,我心平氣和的對他們說道:“你們跟我說說吧,這小女孩到底是咋回事兒,哪怕別的你們不說,死因一定得跟我說說,我必須知道她的死因,不知道死因,我就沒法兒送走她,她下次還會跑回你們家裏鬧。”
說完,整個房間裏居然安靜了下來,靜的隻剩下李姐弟弟沉重的呼吸聲。
我無聊的朝強順看了一眼,強順當即衝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扭過頭再去看李姐弟弟兩口子,兩口子這時候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像正在用眼神兒交流。
不過,我可以看得出來,孩子母親有心想告訴我們點兒啥,但是李姐的弟弟攔著她不想叫她說,在我認為,這兩口子剛才在臥室裏竊竊私語的,恐怕也是這個。
又過了一會兒,孩子母親似乎妥協了,把頭慢慢又低了下去,李姐弟弟正了正臉色,對我說道:“老弟呀,我們真不認識那女孩兒,誰知道她咋會跑我們家裏鬧呢,你看你能不能再送一回呀。”
聽李姐弟弟這麼說,我暗自咬了咬後槽牙,盯著李姐弟弟假裝鎮定的這張臉心說,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口風咋還這麼緊呢?
為了緩解自己的心情,我從身上掏出煙,遞給強順一根又遞給李姐弟弟一根,點著抽了一口,我說道:“小女孩不肯走是有原因的,也就是說,她還有啥心願沒了,我隻要知道她的死因,也就差不多知道她的心願是啥了,隻要給她了了心願,她自己就走了。”
李姐弟弟一聽趕忙問道:“不了心願就沒法送走了嗎?”
臉上表情挺堅決,看樣子,李姐弟弟咬死了不想跟我們說女孩的事兒,就像眼下這種狀況,已經是話不投機、多說無益。
我衝他淡淡一笑,從身上把封著女孩鬼魂的紙人拿了出來,我說道:“不了心願可能也能送走吧,不過,我是沒這個本事。”說著,我把紙人放在了身前的茶幾上,接著又說道:“我紙人給你們放在這兒吧,那女孩的鬼魂就在紙人裏麵封著,我真是沒本事把她送走,不行你們再去找別人試試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倆該回去了。”
說完,我從沙發上站起了身,給強順使了眼色,強順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個人很默契,二話不說,直接朝門口走去。
李姐弟弟見狀趕忙從沙發上也站了起來,朝我們喊道:“老弟,你們倆咋說走就走呀,咱再商量商量唄。”
我笑著一回頭,衝他說道:“李哥,咱已經沒啥好商量的了,我們倆過來其實就是衝著李姐的麵子來的,你們兩口子既然信不過我們,不想跟我們說實話,那你們就去找別人吧。”
李姐弟弟趕忙又說道:“老弟,誰說俺兩口子信不過你們了,有啥事兒咱好商量呀……”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衝他一擺手,“真沒啥好商量的了,你們還是去找別人試試吧,對了,這個紙人最多也就能封住小女孩三天,三天之內你們必須找到人把她送走。”
說完,我跟強順走出房間來到了院裏,我們的摩托車就停在他們家院裏。
推上摩托車,李姐的弟弟從房間裏出來了,也不說話,我朝他看了一眼,笑了笑,他朝我牽強的笑了笑。
摩托車推出他們家院子,我們騎上摩托車離開了,路上,強順對我說道:“黃河,你欲擒故縱的計劃這次可失敗了。”
我笑了笑說道:“失敗了更好,他們家這個事兒不好管,咱要是心一軟,硬把那女孩送走了,那他們家欠下的債,就得給咱背身上了。”
一轉眼,三天後,李姐又給我們打電話了,電話裏言辭很中肯,還帶著歉意,李姐的意思,想要我們再去她弟弟家裏一趟。
我從強順手裏接過電話跟李姐說,有些事兒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不如咱們先見個麵,把有事兒說說再去你弟弟家。李姐猶豫半天,最後答應了。
這一天,我們上的是後夜班,接到電話時還沒下班,下班以後,我們倆換換衣裳洗漱洗漱,又吃了點兒東西,這就十來點了。
十點半的時候,我跟強順到了孤兒院,這時候,李姐她們已經開始著手給孩子們準備午飯了。李姐見我們到了,跟小方說了一聲,停下手裏的活兒,把我們帶到了她跟小方所住的房間。
李姐搬來兩把椅子,讓我們跟強順坐下,我這時候,也不想跟李姐繞彎子說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李姐,你弟弟家裏過去是不是還有個小女孩兒?也就是現在在他們家裏鬧的這個女孩。”
李姐聞言,臉色當即變了變,身子一矮,坐到了我們對麵的床上。
我接著追問道:“那小女孩到底是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