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微微點燃,一陣彎曲虛幻的霧氣很快的被吹來的風打散,然後消失得一點痕跡也沒有。。。。。

看著旁邊震動的電話,童若鬼使神差的拿了起來,也就是他拿起來的瞬間,注定了他與安森的徹底的結束。

屏幕上顯示這至少三十個未接電話,電話不重要,重要的是屏幕上的彩信,一張耀眼的圖片。

童若肯定圖片上的女人就是惠莎,那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人就是安森,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地點,不同的ID,童若同時收到了十幾張關於安森的現場秀。。。。。。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看著那具熟悉的身體,忽然間,這一切變得如此的近在遲遲。。。。。。。

“安,你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呢?”

童若輕輕的對著那張冷漠的臉說著,眼淚,慢慢的打濕了手機。。。。。

微微舔舐著自己的淚水,鹹鹹的。。。。。

童若笑了。。。。

他該感謝安森,他該慶幸與安森發生的一切,因為他教會了童若流淚。。。。。

流淚?

這個詞好遙遠。

童若早已不記得他流淚的時間,小媽去世的時候,他沒有眼淚,在法國打工的時候,他沒有眼淚,在朗特麾下被磨礪的時候,沒有眼淚,在姆媽癱瘓的時候,沒有眼淚,在歐陽知禮打他的時候,沒有眼淚。。。。。

而今看著安森的照片。。。。

為什麼眼淚會有呢?

為什麼?

童若任由淚水不斷線的往下掉落,任由它與風抗衡。。。。。。。

。。。。。。。

篤篤篤。。。。。。。

篤篤篤。。。。。。。

童若的手機一直響著,而它的畫麵定格在了安森與惠莎的婚紗照上麵,童若隨手將手機放在了車頭,任由它震動,直到滑落到地上,直到聽不見任何聲音。

接觸到城市的地方,星星點點,萬家燈火,渺小而閃耀著。

麵對看不見的一切,麵對剛剛發生的一切,童若隻是淡淡的抽著煙,流著淚,然後被風幹,再繼續。。。。。

天色微亮的時候,童若對著觀後鏡看了看自己,青髭長滿下顎,眼神透著悲涼,嘴唇幹裂,衣著已經褶皺不堪。。。。。。。。

這樣形象的童若,還是生平頭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

安森給了他愛的希望,親手將它毀滅,現在,童若再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這一年多,安森從未有過流言蜚語,可是他這一次的流言蜚語卻如此的致命。

緩緩的發動車,童若再次眷戀的看了一眼整個鄆城的景色,似乎要將他留在記憶,似乎也想將他遺忘。

下山的時候,天空很暗,零星的下起了毛飛細雨,看著路邊沒有生意的洗車場,童若將車開了進去。

“先生,先生,你好你好,洗車嗎?”

一個中年男人很熱情的迎了上來,在雨天遇到洗車的客戶,挺難得的。

童若點點頭。

“那先生下來去那邊休息一會吧,很快就好的。”

“不必了。”童若熄了火,關上了窗戶。

現在,什麼樣的客戶都有,坐在車裏讓人洗車的沒什麼奇怪,那人很快招呼了幾個夥計過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