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的質問童若,為什麼不相信他,為什麼不聽他的解釋,為什麼要輕易的折斷他們的羈絆,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如果時光倒流,他還是會盡他作為兒子的最後孝道,他還是會跟那個女人走進教堂說那句“我願意。”
可是,童若啊,你就不能夠為我想一想嗎?
童,我的唯愛,我怎麼會背叛你?我怎麼會傷害你,我怎麼舍得你難過呢?
安森頹廢的坐在床沿,失意的嘴角滿是嘲諷的笑意,他其實奢望著,童若那一槍算是對他的懲罰,而還是會愛他,原諒他。。。。。
嗅著熟悉的味道,安森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傷口的疼痛,一切的痛,都比不上愛人變得陌生,情人變成仇人來得痛苦吧。。。。。。。
童,你可知道,我不願意看見你的傷心,同樣也不願意看見那個世界上對我有唯一牽掛的女人傷心嗎?
那個女人,對他有恩情,他已經認了她就是自己的親身母親,他答應過那個女人一個請求,也是她唯一的一個請求,也就是那樣一個虛假的請求,他就要失去童若,如果是這樣的代價,他寧願從沒有認過那個女人。
半個小時後,歐平趕了過來。
“安總,你的傷口惡化了,必須輸液。”
看著安森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歐平翻騰著他的傷口,他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讓歐平懷疑那個傷口是不是他的,還是他沒了痛的感覺。
“。。。。。”安森點頭。
“這幾天不能隨意走動,要平躺,而且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看著沒有反應的安森,歐平也不再羅嗦,安總那張萬年不化的冰臉也隻有童若受得了,恐怕他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那恐怕是他看到的最荒唐的玩笑。
“。。。。。”安森還是點頭。
看著一個單音也不發的安森,歐平也有點兒語塞,也不明白童若今天怎麼不在,安森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也沒有在他身邊陪他。
很快,歐平為安森掛上了幾瓶水,兌好了藥物,也為安森重新包紮了傷口,而讓歐平驚歎的是安森的身材,比例協調,膚色健康,而且他的身體一點傷痕也沒有,他一直認為他千瘡百孔才對,但是目前看來,他除了那個槍傷,其他的一切痕跡也沒有。
歐平走後,揚子心跟肖景峰趕了過來,安森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便靜靜的陷入沉睡。
坐在安森大廳的沙發上,肖景峰與揚子心的表情都很嚴肅。
“你覺得要請童若回來嗎?”
揚子心開口。
“。。。。。。”肖景峰搖搖頭,“昨天嘉熙打了電話試探童若,嘉熙說童若回來後變得很奇怪,他看見安森似乎沒什麼反應,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他們之間必定會大吵大鬧或者直接分手,可是現在的情況很惱火,我派去的人跟蹤童若,發現他在裝修自己的房子,而且心情很好,這一次的事情,似乎受傷的隻有安森。”不管是槍傷還是心傷,似乎都隻有安森一個人受了而已。
“。。。。。。”揚子心掐了煙,“我去見一麵童若,這件事總要有個了結吧,總不能一直這樣耗著,而且安總的傷勢惡化了,我不希望我們幫會這麼快就換了老大。”揚子心的意思很明確,肖景峰聽出來了,因為他是第三任接班人,而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可以鎮壓,所以,他不希望安森出任何狀況,而且感情的事情總(他)媽這麼害人。
肖景峰也沒了主意,隻好點點頭,“讓嘉熙跟你一起去,如果有什麼狀況也好照料一下。”
“嗯。”揚子心讚同了。
隨後,他們就去了童若的家,因為揚子心的手下傳回來的信息是童若從家具市場買了什麼東西,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所以,揚子心跟邱嘉熙隻需要在他家門口等著就可以了,但是他們這一等,居然就等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