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起?何時睡下的?”阮晟奇怪,昨日晚膳時他過來謝宴就在睡,沒想到今晚上也是如此,是不是病了?

小太監連聲回道:“午膳後不久就睡下了。”

聽他這麼說阮晟更擔心了,直接揮退小太監不要跟著,他則是進了寢殿。等推開寢殿的門,因為謝宴在睡,所以四周昏暗,隻能隱約看到不遠處的床榻上隆起一團,阮晟大步朝他走去,離得近了能感知到謝宴平穩綿長的呼吸才鬆了口氣,不是出事就好,隻是這兩晚上都這樣也不太對,要不要讓徐太醫過來瞧瞧?

阮晟走近了,到了床榻前停下,俯下.身,剛想喊人,這時候剛好謝宴睡得有點熱,加上最近天氣已經熱起來,地龍還燒著,加上睡了這麼久,他無意識一翻身,剛好側過身對著阮晟,卻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將本來就堪堪搭在他身上的錦被給往後滑落下去,隻蓋住大腿,手臂和上半身則是露在外頭。

阮晟無奈,這睡個覺也不老實,他想起來之前被對方踹下榻的畫麵,搖搖頭,沒看到自己眼底不自覺帶了笑意,剛想把錦被拉過來給他蓋上,隻是剛撿起他身後的錦被,想想他是來喊他起來收拾一番去宮宴的,怎麼反而還給他蓋上讓他睡得更好?

不過也擔心他凍著,還是打算蓋上。

隻是這時候謝宴無意識覺得脖子上有發絲撩了一下,他撓了撓衣襟口,動作間把本來就睡得敞開的很大的衣襟給扯開不少,直接能看到肚子。

阮晟本來是俯著身的,並未看到自己俯身撿錦被的時候發絲落在他身上,發現之後直起身,卻在瞧見謝宴大敞的衣襟時愣了下,雖說寢殿裏暗得很,可也不知謝宴這一身皮膚怎麼養的,白得發光,此刻像是上好的白玉一般,領口扯開一直蔓延到往下,他視線順著落在謝宴的肚子上一點就沒了,還是蓋著的,那裏的確是平坦的,可這家夥天天吃這麼多到底吃哪裏去了?

阮晟一時間忍不住起了好奇心,想瞧一瞧,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小肚子,畢竟前兩次他雖然記得是沒有,可萬一是自己意識不清記錯了呢?再說了,那種時候他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又是醒來後想起的,難免有錯。

他著實不信吃這麼多真的……就一點都不胖?

抱著這樣的心思,加上平時如果他要是提議想看,謝宴肯定又會多想,覺得他是不是又饞他的肉.體什麼的了。

可不看,他就覺得不甘心,好歹喂了這麼久,國庫為了每日謝宴的膳食可是特意單獨秘密批了銀子的,畢竟這膳食消耗量不同尋常,他都是從自己的私庫撥出來的,銀子花了,飯喂了,總得讓他看看長得怎麼樣了吧?

這麼一想,阮晟覺得自己隻是看看自己喂養的成果而已,其實也沒什麼是不是?

於是,阮晟重新俯身,修長的手指略微挑起他的裏衣衣襟往下拉了一下,結果,等往裏看了眼,果然是平平坦坦的,讓他匪夷所思,這到底都吃哪兒去了?

可還沒等他感慨完,總覺得自己這樣做萬一被看到豈不是有理說不清?

他想了想,想趕緊放下,隻是就在這時,敏銳感覺到哪裏不太對,阮晟抱著希冀朝上慢慢看去,就對上謝宴格外清醒的雙眼,隻是眼下還帶著睡覺壓下的痕跡,顯然剛睡醒,本來還是迷糊的可愣是被阮晟這舉動給嚇醒了。

謝宴要不是真切感受到麵前是占了一個大活人,他多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等回過神,他迅速把自己敞開的衣襟一扯,被子一滾,裹在身上嚴嚴實實的,還警惕滾到床的最裏頭,隻露出一個腦袋,覺得腦袋也不安全,往裏把頭也埋進去,最後隻露出一雙眼,虎視耽耽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