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氣的叫了一聲,“遊叔叔。”

老頭子還是很傲嬌,又是冷哼了一聲,就當回複他了。

沈遲不知道他這是跟喬景城什麼仇什麼怨,指著倆人,“所以你們倆老實交代,是怎麼認識的?”

這種問題遊博海都不屑回答,就聽著喬景城訕訕的給沈遲介紹,“遊叔叔跟我爸是世交好友,我打小就認識。”

沈遲抽了抽,“……”有那麼巧嗎?這世界原來這麼小的?

遊老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我以為你腦子裏隻有打架闖禍。”

喬景城摸了摸鼻子,臉皮漸厚,“叔叔,在小遲麵前您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還記得……”

倆人在遊老麵前耍好了一會寶才把人哄好了,不過遊博海也沒跟他們去吃飯,他明早在A大還有個講座,得準備材料,沒時間出去吃,直接把倆人給打發走了。

隻是倆人剛走,辦公室就又來人了。

喬家小崽子剛來過,喬家老頭子後腳就到。

遊老正心氣不順呢,“哎,我說怎麼回事你們喬家人,是準備把我們醫院當旅館是不是?”

喬建榮大喇喇坐在方才沈遲坐過的地方,“那不得是你們醫院的榮幸。”

遊博海沒理他,繼續理資料,“有事說事,沒事走人,煩得很。”

“嘖,當然有事,沒事才不會來你這兒,哪都是消毒水的味兒,難聞死了。”喬爸爸剛剛在家裏受了喬媽媽的氣,現在倆人一個比一個陰陽怪氣,好一會了才指著對麵的人道,“你就不能給那沈遲還是什麼的安排個輕鬆的活兒?”

遊博海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人,“你都不知道人叫什麼,還讓給安排個輕鬆的活兒?我說喬建榮你沒事兒找事兒吧?連個家長都沒見你還好意思來我這兒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你要臉不要臉?”

“你要不要臉,沒見家長那也是我兒子媳婦,你還是我兒媳婦他老師,給安排個輕鬆的活怎麼了,老是這麼加班加點的身體還要不要了!”喬建榮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遊博海摘了眼睛瞅著麵前這老東西,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你不是不喜歡你兒子娶個男人回家?在這給我裝什麼孫子,我們家沈遲才不要你在這假惺惺。”

對麵人好像被說中心事一樣,老臉一紅,“……還不是他媽媽,一個勁兒的在家給我鬧,天天在我耳朵邊上念叨小遲小遲,我同意不也得同意,何況人家壓根也不需要我的同意,不早領證過到一塊去了嘛。”

這麼一聽,遊老又覺得這老頭子也是有點可憐了,大兒子早早就沒了,小兒子還老跟他對著幹,娶了兒媳婦也不帶回家,擺明了不把他這爹放在眼裏,現在公司也拿到手了,就是一個不中用的老東西了。

嘖嘖,太慘了。

這下他資料也不整理了,幹脆陪老友一起出門喝酒去了。

兩杯酒下肚,他才知道這喬建榮死要麵子活受罪,父子倆都是個驢脾氣。

誰也不肯低頭,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而他家傻乎乎那沈小遲還被夾在中間連個家長都沒讓見到,也不知道結的哪門子婚。

沈遲什麼樣,遊博海早在喬建榮查到他這裏的時候,他都一一講給他聽了,是個乖孩子,原本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男兒媳婦,卻遲遲不見自家兒子帶人來見他。

嘖,才知道,這麼多年了喬景城還記恨著他呢。

喬家有個老兒子叫喬景業,自小就聽話,讓做什麼做什麼,跟喬景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是喬建榮一輩子的驕傲。

唯一不聽話的就是去當了兵,服役去了,服役期間成績優秀,一升再升,沒準備回家管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