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左右,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車水馬龍,繁華地段擁堵不堪。
一個年近三十的女白領,等了半天沒等到公交,閑著無聊,走到旁邊商鋪櫥窗前,隔著玻璃吸貓。
商鋪裏有隻小橘貓,趴在櫥窗邊的貓爬架上睡覺,憨態可掬,超萌超可愛。
女白領靜靜的看了會兒,惡作劇心起,輕輕敲擊玻璃窗。
當當當。
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當。
呂秋實迷迷糊糊睜開眼。
可能是受到貓身殘留意識影響,他發覺自己對奈斯寵物生活館,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聯係。
這裏的空氣,仿佛彌漫著濃濃的親切氣息。
身處其中,他精神愉悅身心放鬆,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說不出的愜意。
下午王佳送他回來,他就趴在貓爬架上睡覺,直至現在被吵醒。
懵懵懂懂中,熟悉的節奏入耳,心底下意識接了半句:“only you,能……”
嗯?
呂秋實一下子清醒了。
能什麼來著?
惡作劇得逞,女白領有點小興奮,手指繼續在窗戶上“跳踢踏舞”,逗弄呂秋實。
呂秋實視若無睹,思考十幾秒,打個哈欠伸個懶腰,舔舔爪子洗洗臉,躺在貓爬架上悠哉悠哉的舔毛。
舔毛……
呂秋實慶幸自己不是長毛貓。
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自己每天最少有20%的時間都在舔毛,特別麻煩而且浪費時間。可是不舔吧,又覺得渾身難受不自在。
當當當。
當當當。
女白領繼續輕敲窗戶,嘴裏“咪々”“喵喵”個不停,卻始終得不到呂秋實“青睞”。
沙莎坐在吧台從頭看到尾,不住搖頭。
等到女白領無奈離開,她端著咖啡走過去。
“人家是個女孩紙,你就這麼對待人家?”
呂秋實舔毛中。
“你不賣萌就算了,好歹給點反應,哪怕凶她嫌棄她,她也會開心。”
呂秋實舔毛中。
“我跟你說話呢!”
呂秋實停止舔毛,抬頭看沙莎。
“人家明顯對你感興趣,你卻無動於衷。再這樣下去,哪個女孩紙肯要你?”
我也不要女孩紙。
“沒有女孩紙要你,你就是個賠錢貨。”
女孩紙才是賠錢貨。
“你別不服氣。我問你,你是不是沒伺候好那個叫王佳的女記者?”
伺候?
死神婆。
呂秋實不想理沙莎,打算換個地兒舔毛。
“我也是為你好,你認命吧,這是你的報應。”
沙莎抱起他,語重心長的教他做貓:“王佳是記者,職業有優勢。你要是把她伺候開心了,她一高興隨便拍些你們在生活中互動的照片和小視頻,發到朋友圈,你可能就出名了,會引起更多女孩紙注意。”
“結果呢?人家下午來還你,雖然誇你乖巧可愛,但是了解一個女孩紙的內心,不要聽她怎麼說,關鍵要看她怎麼做。就像王佳,嘴上說的好聽,可她心裏如果真的滿意你,為什麼沒提出續租?”
“枉費我給你找了個資源好的客人,你一點兒都不珍惜。天曉得要到什麼時候,才有客人再點你……”
嗬,女孩紙,就是嘮叨。
呂秋實扯扯耳朵,又困了。
“不許睡。”
沙莎舉起呂秋實,晃了晃:“晚上吃什麼,逸桂禾的陽春麵怎麼樣?”
逸桂禾的好!
呂秋實瞳孔放大,眼睛變圓,是開心的表現。
然而下一刻,表情凝滯。
逸桂禾是哪兒?
那兒的陽春麵好吃?
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還有剛剛那半句“only you”,又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