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了。
“汪汪汪！”
我擱這兒拉屎呢。
“汪汪汪！”
尼瑪一會兒把人招來了。
“汪汪汪！”
非要讓別人發現我隨地大小便是不是？
呂秋實惱了，跳起來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
狗子躲閃不及挨個正著，哼唧著縮了回去，然後叫得更凶，但是不敢再靠近。
敲裏嗎。
活該猴子揍你。
呂秋實隻好轉移陣地，來到較遠處的花叢裏，開始下半場。
他最近一次排便，是昨天早上在王佳家裏，到現在已經超過三十個小時，存貨比較多。
沒過一會兒，又有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呂秋實立刻提高警惕。
原來是小區物業經理，帶著野生動植物保護站的工作人員，從花叢前走過，一路上大倒苦水。
“我們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們盼來了……”
“這隻猴子來了個把禮拜，把我們小區禍害慘了，好多業主投訴……”
“可能是剛開始不少人主動喂它，搞得它賴在我們這兒了……”
“爬樹攀樓溜狗逗鳥，溜進業主家裏偷吃的，不給都不行，不然撓你……”
“上周末偷襲一位大媽，搶人家錢包；前兩天，為了搶食物，一戶業主養的狗差點沒被它打到自閉；昨天有個小朋友喂它吃的，結果被它抓傷，醫療費花了好幾千……”
“拜托各位，今天務必把它帶走……”
這是猴兒嗎？
簡直是小區一霸。
還好那天沒讓它進屋。
呂秋實一邊聽，一邊刨土，動作自然。
嗯？
刨土？
我為什麼要刨土？
凝視著腳邊刨出來的淺坑，和掩埋了一半的粑粑，呂秋實陷入深思。
底線又一次被突破，下限再創新低，有朝一日，我會不會淪落到心安理得舔屁屁的地步？
不行！
這次無論如何要守住！
糟糕！
我好像……沒帶紙。
呂秋實找了兩片還算幹淨的樹葉，簡單擦拭幹淨，走出小區。
小區外不遠，就是公交站台，有好幾趟公交車在此停靠。
他徑直走過去，人似的蹲在站牌下，迅速引起吃瓜群眾圍觀。
“媽媽，貓貓。”
“哇，好可愛的喵星人。”
“它幹嘛呢，等公交？”
“咪々，咪々……”
孩童的好奇興趣，女孩紙的激動欣喜，呂秋實已經習以為常。
可是好幾個大老爺們也湊過來，和女孩紙一樣想對自己動手動腳……
太惡心了。
他從人縫中鑽了出去，跑進路邊花壇裏，隱匿身形。
等吃瓜群眾散去，他爬上樹，順著延伸出來的樹枝，跳到公交站台頂棚，遙望來車方向。
一輛，兩輛，三輛……
公交一趟接一趟，進站停靠出站駛離。
雖然偶爾會被少數乘客發現，但那些人在公交車上，最多拿出手機拍照，無所謂。
終於，666路公交車出現在視線中。
呂秋實走到頂棚邊緣，擺動腦袋鎖定目標。
等到公交進站停穩，他目測距離做好跳躍姿勢，然後動作輕盈跳到公交車頂。
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