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芹扶著牆慢慢坐下,再抬頭,已不見呂秋實蹤影。
“沒良心的沙雕貓。”
然而,半個鍾頭後,她磨磨蹭蹭走出衛生間,卻發現呂秋實甩著尾巴,蹲守在門外。
“你……一直在門口守著我?”
呂秋實喵了一聲。
他的確是在守著夏芹。
後者動靜太大,搞得他嚴重懷疑不是親戚作怪,而是另有病灶。
如果可以,他很想建議對方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
他記得,女孩紙們來親戚時,雖然會疼,但也不至於疼到夏芹這個份上。
嗯?
我好像熟悉女孩紙們來親戚時的反應?
嘶……
為什麼要用“們”呢?
夏芹被呂秋實感動到了,抱起他muamuamua就是一通親親。
女流氓!
呂秋實本能的抬起爪子。
但是看到夏芹蒼白的臉色,額頭的虛汗,以及虛弱的模樣,他遲疑了,最後慢慢閉上雙眼。
罷了,念在你可憐的份上,就讓你得逞一回吧。
有道是:人善被人欺,貓善被人擼。
呂秋實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一念之慈,卻換來三千煩惱。
“迪奧,幫我暖暖手指……”
“迪奧,幫我焐焐肚子……”
“迪奧,我腰疼,幫我踩踩……”
“迪奧,給我倒杯熱水……”
“迪奧,幫我取下快遞……”
“迪奧,下水道堵了……”
“迪奧,家裏沒紅糖了……”
“迪奧,姨媽巾快用完了……”
可謂睡覺摟枕邊,碼字放腿上;如廁守門外,吃飯在手邊;沒事兒擼兩把,有事兒萬能喵。
當然,倒水是不可能的,取快遞也不可能,通下水道更不可能,至於買紅糖和姨媽巾……想都別想。
他以前是人,現在是貓,從來都不是夏芹的男,盆,友!
饒是如此,他也有點吃不消,感覺夏芹變得更能折騰,更能作妖。
其實吧,主要是夏芹發現了新大陸。
以前親戚來訪的頭兩天,她痛不欲生時,都得服用止痛藥。
而這次,她發覺呂秋實簡直就是個外用型的貓形止痛藥。自己不舒服的時候,隻要和呂秋實開展各種人貓“有愛互動”,疼痛感便會逐漸減輕。
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
“沙雕貓,每次都趁我睡著偷跑,知不知道這樣很渣?”
日上三竿,夏芹睡到自然醒,望著閉眼趴在床頭櫃上的呂秋實,不滿的撇撇嘴。
她輕輕捏住呂秋實的貓腮:“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你睡覺從不趴著,都是團成一團。”
假寐被識破,呂秋實毫不尷尬。
睜開眼,推開夏芹的手,伸個懶腰,開始舔爪洗臉。
夏芹翻個身趴在床上:“腰又不舒服了,老地方,幫我踩踩。”
喵了個咪的。
呂秋實沉默十幾秒,繃著臉跳到夏芹背上,化身貓形技師,用兩個小jiojio給夏芹按摩。
“左邊點兒……”
“再上邊點兒……”
“對對,就這兒就這兒……”
“再用點兒力……”
“嗯~巴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