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奧，萌一個。”
“再萌一點。”
“換個萌萌的姿勢……”
“迪奧，凶一個。”
“跟你說話呢，怎麼讓你凶讓你萌，都是一個表情……”
“迪奧，去把球叼回來……”
“迪奧，看到牆上的紅點沒有，還不快追……”
三十分鍾後。
呂秋實罷工了。
別說什麼佛係之心。
佛有菩薩低眉，亦有金剛怒目！
他趴在貓爬架最頂層，強行鎮壓貓身本能，任憑沙莎如何威逼利誘，喊得口幹舌燥，堅決一動不動。
賣萌，裝凶，擺pose；叼球，追激光點，撲咬逗貓棒；爬牆，跳躍，走鋼絲……
表情不到位要重來。
表現不積極要重來。
速度不夠快要重來。
動作不連貫要重來。
演技不過關要重來……
欺人太甚！
就算我現在是隻貓，也不帶這樣欺負貓的！
沙莎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根小皮鞭，遙指呂秋實：“你下不下來！再不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佳和攝影師，都能理解沙莎的心情。
新晉網紅喵，貓形搖錢樹。
隻要後續宣傳做得好、跟得上，咖位得到穩固加持，各種有形無形收益隨之而來。
但是皮鞭……
攝影師眼發直，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看過的馬戲。
她用馬戲團的方式訓練貓咪？
難怪訓練的這麼好。
就是……感覺有點殘忍。
王佳也覺得有些過了，在旁勸道：“你別生氣。其實我覺得，拍一些貓咪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自然反應，效果會更好。”
“是這樣嗎？”
沙莎尊重專業人士的意見，收起皮鞭拿來平板：“我拍了不少迪奧以前的生活視頻和照片，你看看有沒有用。”
新聞采訪，素材肯定越多越好。
而有關動物的娛樂向報道，暖萌係列和沙雕係列是首選。
沙莎提供的素材，完美涵蓋了這兩方麵。
暖萌係列有小奶貓喝奶喝的滿臉都是，在沙莎身上踩奶，被沙莎逗急眼的奶凶狀，第一次見到蟑螂時的好奇，撲咬蟑螂時的各種萌等。
沙雕係列有呂秋實跳貓爬架，結果一頭撞上去的慘狀；有他從高處跳下，臉先著地以及用臉刹車的醜態；有他剛睡醒，躺在貓爬架上伸懶腰，一不留神掉下來的糗樣……
這些素材是不錯，就是缺乏新鮮感。
類似的視頻，網絡上一抓一大把。別說網民，貓奴大軍都看膩了。
沙莎放下平板電腦，和王佳坐在會客區，商量今天拍些什麼，才能拍出新奇感。
這時候，呂秋實鳥悄的動了。
剛才他趴在貓爬架上，一直抖動耳朵偷聽。
貓咪天生的好奇心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沙莎和王佳的笑聲，感覺不怎麼友好。
他偷偷看眼沙莎，發覺後者和王佳專心討論，沒有關注自己，從身一躍，輕輕跳下貓爬架。
避開沙莎的視線範圍，借助桌椅櫃台貨架等掩護身形，一路來到吧台，跳上去點開平板。
這……
唔！
小jiojio不時劃過平板，貓臉越來越黑。
沙莎拍攝的視頻和照片，除了跟他無關的小奶貓時期各種萌態，其餘全是他出醜瞬間的記錄。
二十多天前的不打緊，那時候他還沒入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