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陶醉中。“鳴人,我愛我哥哥。”他淡然的開口,就那樣自然的道出了驚天動地的消息,鳴人以為自己耳鳴,所以這話怎麼聽都聽不真切。“鳴人,我當你是兄弟,所以這件事隻告訴你一人。”佐助繼續說著,但是鳴人聽不見。“所以,鳴人,放棄你所有的想象吧,我隻愛鼬,永遠都不會變。”今天的佐助,話特別多,但是今天的鳴人,什麼都聽不見。
退敗,非常徹底的退敗,或者說,一直以來佐助根本就沒有給他參與這場遊戲的權利,所以幾乎連退敗都談不上。鳴人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寢室,躺在床上的時候他還記得佐助的話,還記得自己是怎樣轉身離開,以逃離的方式盡情地奔跑,直到把自己摔在床上,任由淚水溢出眼角,順著流下,流到耳朵裏,也不覺得難受。會幹掉的吧,淚水……所以不用管它。鳴人閉上眼睛,隻想將眼淚流個痛快。
佐助沒有理會鳴人,對他來說坦白已經是他給鳴人最好的回應了,所以縱談鳴人怎樣不能接受怎麼悲傷都無所謂,值得佐助在意的隻有一個人,然而那個人,則寧願獨自承受,然後將最溫柔的微笑袒露在佐助麵前。這就是所謂的差距,鳴人和鼬比起來永遠是天壤之別,然而在佐助心裏,永遠也隻有仰望著天空去思念鼬,從來不會低下頭來看自己的腳下還有什麼在支持他。
佐助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賦予了某些特別的意義,因為他的腦子裏無時不刻的映著另一個人的影子,佐助會因而努力,也會因而溫柔,佐助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他,索要的,無非是這一生的相伴罷了。拿出手機,佐助又開始給鼬發信息,他也是自從上了學後就懂得了什麼叫做寂寞難耐,懂得了這樣的滋味有多煎熬,他無奈,但是仍舊有幸福的微笑露在臉上,短信來來去去,點點滴滴的,訴說溫柔而美好的感情。
“有個人喜歡我。”佐助試圖想象鼬是否會吃醋,然而對方的回話相當冷漠,僅僅一個“哦”字就打發了佐助不少的積極性。“你怎麼這麼不關心?”但是佐助仍舊像要挑起話題,他想看看鼬究竟會有多在乎,但是他忽略了,兄長是不會為這點事情變得不理智的,往往沉浸於幸福之中的人,都會興奮得忽略掉某些細節,從而讓他們變得很天真,此時此刻,佐助就是這樣。“心知肚明。”惜字如金,兄長甚至不原意多說半個字,但是佐助莫名其妙的一陣欣喜,其實本來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他們彼此了解,彼此信任……這些就足夠了。
鳴人就像是忽然接受了他口中那個他未來的馬子一樣,忽然對那個粉頭發女孩兒格外熱情,甚至有的時候不會粘在佐助身邊,陪著那個粉頭發女孩兒去一些她想去的地方。鳴人隻覺得這感覺和陪佐助一起到草地上去看天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其實道理很簡單,那時的他是主動的要跟在佐助後麵,而此時此的他則是被動的要求自己去喜歡這個女孩兒。原因很簡單,他要放棄佐助,他的退敗格外明顯,是佐助沒有在心理留給他絲毫的地位,是徹底的失敗,毫無反手之力的絕對挫敗。
佐助不在意這些所謂的變化,他唯一在意的是周末回家時路徑甜品店記得帶些美味的點心回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就能使人變得心思細膩,佐助也許對鳴人的關心少的可憐,但是他對鼬的關心總是精益求精仔細了又仔細。很簡單,他愛他,保證衷心不二的愛,他隻想對他一個人好,隻想照顧他一個人。所以他的心裏也容不下第二個人尋求他的照顧,絲毫都容不下。
周末很快就到了,佐助飆車的絕技很有一套,保證不違規不出事故的同時還能鑽縫子,這都是日積月累鍛煉出來的,因為每個周末難得能與鼬在一起的時間都非常珍貴,佐助幾乎將每個小時都按秒來形容,所以堵車之類的事情佐助都不在話下的以自己高超的車技解決了。看著精致的白色包裝盒,佐助腦子裏是一同分享美味的畫麵,其實佐助並不喜歡奶油甜膩的味道和口感,但是他覺得兩個人一起分享一塊蛋糕的時候那感覺非常好,就像把自己拋到雲朵上,呼吸別人呼吸不到的好空氣,看別人看不到的好風景。
很快就到家了,佐助簡單的和媽媽打了個招呼後就飛奔上樓。盡管速度很快看起來也很猛撞,但是佐助是很小心的捧著蛋糕盒的,他力求速度與效率,心切也不忘蛋糕的嬌氣。一到二樓,佐助便停了下來,定了定神,調整好呼吸,換一個合適的姿勢拿著蛋糕,慢步到鼬的房間門口,頓了頓,然後敲開了鼬的門。其實這些過程都緊緊是那麼幾分鍾完成的,但是從一個猛撞的小夥子到一個沉穩的少年,佐助不過是在樓梯口完成罷了。
“想我沒有?”開場白特別俗,但是佐助無暇顧及浪漫,注重的是實實在在的感情。“我知道你回來了。”對方的回答根本就自動無視了佐助急切地目光,“你在樓梯口時為什麼忽然停住了?”兄長大人的耳朵真好使,佐助不僅暗罵當年父親怎麼就把樓梯的材質定為了木製呢?佐助懶得回答,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不想忽然衝進來讓鼬毫無準備。佐助隨手將蛋糕放在一旁,直接上前按住兄長,就順勢將其按在床上,“想我沒有?”他要答案,即便心裏早就知道,也一定要聽見確定的答案。
鼬無奈的閉上眼睛,安靜的聽著弟弟清晰的呼吸聲,他知道弟弟急切的心情,因為他的心跳聲那麼真切,那麼快……“恩。”就這一個字,就是佐助最想要的,所以他真的不奢侈。聽到了想要的答案,最愛的人又近在咫尺,佐助撐著身體低頭看鼬,良久,他終於投降,沉下臉去親吻鼬溫柔的唇,他說:“哥哥,你不能怪我這麼愛你以至於不能控製我自己。”他親吻他的臉頰、發絲、鎖骨……淩亂而細碎的吻顯得灼熱,他說:“這都怪你,才讓我的理智四散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