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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那是他最後一次掉眼淚,隻有他自己知道。美琴隻會說佐助越來越堅強能幹,同時露出欣慰的笑容,但隻有佐助自己最清楚,那並非是什麼堅強或者能幹,隻是一種在憎恨驅使下的偽裝罷了,不論如何,至少這個時候還不是他掉眼淚的時候,更不是值得他感到絲毫的高興的時候,佐助知道,那一天遲早到來,隻要努力就好了。

大蛇丸說是看在舊情的份兒上所以給了佐助一份較好的差事的,聰明如佐助,很快就看穿了這個男人的心思,雖然宇智波破產了,但是企業的名聲還在,佐助是唯一還在上層露臉的人了,不利用他利用誰呢。自然而然的,大蛇丸借著宇智波之名如日中天的強大起來,佐助也因此越加出名了。

美琴在兩年後的十一月離開的,那天下了一天的雪,地麵很滑。她莫名其妙的想要去墓地去看望富嶽,卻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車禍。佐助也沒感到過於哀傷,也或許是因為他早已經習慣了有人會離開這種事情。因為對於活人的離開尚且無能無力的他來說,對死人那就更是隻有悼念的份兒而已,人類其實很渺小無能的,尤其是一個人。

美琴的葬禮相對要簡單一些,佐助也不再期待會有那個已經消失了的人再出現,下葬的時候,有一瞬間佐助突然懷疑,那個人到底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了,這種懷疑莫名其妙,無根無據的卻格外真切,真切的另他的心都有了一瞬間的絞痛,但是很快佐助又給與肯定,他肯定那個人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見不得光的地方偷窺著這一切,背負著以不孝為首的種種罵名,在陰暗的角落裏偷窺……佐助冷笑。

寧次偶爾和佐助通電話,偶爾提到鳴人,就會隨意的和佐助聊聊鳴人的事,事實上佐助也很想和寧次提出有時間把鳴人約出來聚一聚,但是總是在遲疑中就將這個打算取消了,畢竟他也已經和鳴人有三四年的時間沒有什麼來往了,已經生疏很多了。佐助想,或許現在已經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如果真的會遇見,那大約隻有彼此間微微一笑,便足夠了。

關於一去不複返的童年,人們都總是在變故中一次又一次的脫胎換骨,然後在那些對過往過分執著的情感中,將其遺忘了大半,說無憾的人就有可能是那個遺憾最多的人,說懷念的人也許就是那個最不願去回憶的人,人們都是喜歡強顏歡笑下努力逃避著不去觸動最疼的傷,因為他們最清楚,即便結了疤,它還是那麼疼……那些身經百戰的人們,最後就隻是將最初的自己連同一切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改變的麵目全非而已。

三月,道路兩旁被染成了嫩綠的顏色,佐助在感歎春的溫柔的同時,不免也要感歎時間過得太快。冥冥之中佐助還記得曾有人告誡過他:“事業上不要太感性。”但是佐助索性做到根本就沒有感性細胞的發揮,即便是大蛇丸那等老奸巨猾的商場老手,有時也不免要對視佐助的眼睛以及那一抹冷酷的笑意然後歎一句“我真不到你的心裏都在想些什麼。”他當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那隻能算作是佐助的失敗。

再見鳴人的時候,當時那個整日沒個整形兒的混小子也變得穩重多了。這原本隻是一個公益性質的party,主角原本也應該是那些慈善家,但是究竟為什麼,焦點落到鳴人身上,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當然,除了佐助。想到這裏的時候佐助免不了諷刺的哼笑了一聲,是的,那個人一定是早有預謀的,所以才叫他去注意鳴人,說到這裏,倒也許是那個人想的夠遠,夠周全。

所以隻能怪他偽裝的好,才會有人被蒙在鼓裏,油然欣然的被耍的團團轉……這麼想的時候,佐助更是咬緊牙,猶如緊咬著生命的獵豹,他口中的獵物,就是它的命,這是生存之本,也是生存之道,至少對佐助而言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