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2)

源沒有因為基範的話,而變得歇斯底裏,他清楚基範並不是那種看中出身和相貌的人!他隻是想知道,基範為什麼這麼恨他!沒錯!他在基範的眼中看到了濃得化不開的恨意,那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我想知道真正的理由。”始源訝異於自己的平靜,他隻是,想知道為什麼而已。

“這就是理由!”基範看著始源自以為是的表情,怒火從心底燃燒,幾乎讓他下一刻就儀態盡失的抓狂。為什麼!崔始源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生氣?為什麼不指責我?為什麼不恨我!如果這一切隻讓你感到了平靜!那我的處心積慮又算什麼!

始源大病初愈,卻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量一把抓住基範的手臂,從微微扯開的衣領中,依稀可見基範的脖子上有點點幾乎已經消退的紅色痕跡。

“你犧牲你自己的身體,就隻為了教訓我這個出身低賤,相貌醜陋的討厭鬼嗎?”始源反問著,他可不是笨蛋!金基範身上的那些痕跡,肯定是他那天造成的,他並沒有跟那個躺在他身邊的少年發生任何關係,從頭到尾,跟他在一起的就隻有一個金基範!

“誰告訴你!我犧牲我自己的身體······!”基範扭過頭否認道。

“難道這些是歐德裏·加蓋那家夥留下的嗎!”始源粗魯的扯開基範的衣服,少年孱弱的身體上布滿了歡愛後的痕跡。始源不禁懊惱,他那天恐怕是被基範下了重藥了,完全失去了理智。恐怕也是根本顧不得別人的感受,隻顧著進行單方麵的泄欲。基範跟他在一起受傷是肯定的,他這種相當於自虐一樣的行為,到底該怎樣解釋?始源知道,自己必須知道答案。

“就是他,又如何!我自動自發爬上他的床讓他虐待我又怎麼樣!你管不著!”基範被逼瘋了一樣的喊道,渾然不顧這裏還是醫院。

“別再說了。”始源平靜的看著基範。

“說這種話,最痛苦的人,不是你自己嗎!”

基範愣住了,這就是他最討厭的!崔始源總是一副他什麼都了解,什麼都知道的模樣,仿佛他有多麼委屈多麼受罪一樣!可事實是他是個大混蛋!從頭到尾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是我最恨你的地方!”基範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句話。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我怎麼開口?我用自己的最重要的東西,唯一的東西,換來了今天的身份,相貌。可是卻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要我,說什麼?”

基範看著始源的雙眼,他已經什麼都麼有了,這一次,是真的一無所有了!以前他起碼還可以恨,可是現在連恨都沒有了!這個身體,隻剩下了空殼,靈魂已經消磨殆盡了。

“金基範,崔始源你真的就一點也記不起這個名字了嗎?”基範問道。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始源愣在當場,基範的控訴,和他始終不曾改變的悲哀眼神,讓回憶如同傾軋洪水、出籠猛獸一般襲來。

“金基範·······是你!”崔始源猛然的回想起了一切,怪不得,怪不得他會覺得基範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怪不得他會有什麼失而複得的感覺!原來自己才是忘記的那個人!自己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終於想起來了嗎?”基範諷刺的笑著。

“四年前的那個傻瓜,在你的腦海裏還是留下了一點點痕跡的吧?”基範繼續道。

始源簡直難以將眼前的人跟記憶中那張醜陋無比的臉聯係起來,但是隻要看著眼睛,那腦海裏截然不同的兩張臉竟然意外和襯的重疊在了一起。

從前,有個愛哭愛笑愛做夢的少年,喜歡詩歌文學,喜歡自然天文,喜歡美術音樂,喜歡創作想象,世間萬物幾乎沒有他不喜歡的。每天早上醒來,幸福的感覺會充盈著他的胸口,太陽的光芒會包圍著他的全身!

少年不知道自己長得多麼醜陋,因為他心中隻有美好的天地萬物,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人事物,都是美的。

少年是個孤兒,沒有人願意撫養他,因為他太醜了!所以他每天都過著十分窘迫的日子,白天上學,晚上賣花!既便如此,少年卻依然活得幸福快樂。

有一天,少年愛上了一位前來買花的男孩,不因為那個男孩高貴的衣著,不因為那男孩英俊的相貌,隻因為那男孩將從自己手中買來的花,又送給了自己。少年知道,如同那在普羅旺斯山頭等待愛情的少女一般,他,等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位旅人!

可是少年竟然忘記了,旅人不過是少女心頭愛情的幻想。

直到有一天,少年捧著一束盛放的薰衣草,來到少年的家門口,卻聽到這樣的一段對話:

“始源!你也真行!那麼醜的家夥你也能下口!”

“唉!沒辦法!誰讓你用一輛雙B跟我打賭呢!”

“那家夥可是我們那學校出了名的,又醜又窮,但是可是超高智商,成績一直第一!我這次用一座別墅跟你賭!你要是能把他的成績給弄下來,讓他考不上重點高中,我那座湯山別墅就送你了!”

“這······不太好吧!我覺得他······挺可憐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