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找到個不錯的去喜歡上然後去努力吧。但行動上果然從高二下半學期起就開始了間歇性消失,周期從一周半天到一周兩天。到了高三,甚至一個月都來不了幾次。當然,這些都是聽說。她隻知道,銀時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放下了太多東西,就好像,他不曾在乎過任何一樣。
她知道,雖說他不想再背負羈絆。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背起一些東西。就像他和自己之間的……或許可以說是友情。
她偶爾還是會跑去銀時家或者把他叫出來談心,她知道,相對於其它人,銀時對她說的話摻水成份要少得多。在外是99%的白開水,在她麵前可至少是40來度的乙醇,她和阪田銀時說過,想到這一點她就覺得驕傲得不得了。
看看,結野也終究是個大孩子。雖然比同齡女生成熟、獨立一些。事實上,她像男生一樣。她的柔和中,有別的女孩沒有的堅強。堅韌如她玲瓏剔透的內心也會有缺氧的瞬間,比方說每次和銀時獨處,不論思維如何七拐八拐,最後總會拐回一個她常想的問題上——阪田銀時,你喜歡我嗎?
逼著銀時吃了藥,結野坐在床邊為他掖著被子。不知道她的動作觸動了他的哪一根神經,他突然坐起來,抱住了她。而她隻會苦笑,因為她也習慣了。阪田銀時對她從未說過喜歡,卻總是在這樣的時間抱著她哭。高中到現在,一直如此。
她總想,這算不算是默認了我們的關係。不是的話,你為什麼總是抱著我流淚呢。她很想欺騙自己是這樣的,但她又太明白了,銀時看向她的眼中從來沒有熱度,有的,隻是敬意,像是對長輩一般。算了,不喜歡就不喜歡吧,至少,他隻會抱著自己哭,他隻會向自己吐露心事,隻有自己知道原來阪田銀時一點都不堅強。他的懦弱、他的偽裝、他的感情、他破碎的夢、他的傷痛,我結野亞奈靠得最近看得最清。是我的,現在這些全是我的。
阪田銀時開始去上課了,雖然出勤時間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來和不來比率完全不成正比,萬年不穿的校服比老爸洗的內褲還髒。至少他肯去上課,就是一種進步。
土方總想買給他點什麼以資鼓勵,轉念一想他肯定又會覺得是在討好他吧。於是每天早上他都必然要重複一件事情,把草莓派丟進包裏再拿出來,最後在蛋黃醬大神的教誨下又放進去。啊,他真的好想好想把草莓夾心換成蛋黃醬夾心,說不定這樣他就不會覺得我是在討好他了。可是超市怎麼就沒賣蛋黃醬派呢?哈,算了吧,買了他也不會吃,他說過他不想欠你的。
其實土方也有點喜歡這種感覺。他不需要諂媚地奉承他、也不需要故意地去討好他。就好像阪田銀時什麼都不需要,需要的隻是土方自身一樣。僅僅憑這一點猜測,他就覺得渾身充滿筷感。是啊,他現在常常出現在教室,他偶爾交一兩次作業,他還會和新八衝田吐槽,這些土方看在眼裏看著看著比一口氣吃掉一大袋FUJI軟糖還要甜,天知道自己有多欣慰。不管怎樣無論如何這一定是因為——咳、咳,一定是因為……因為自己是副班長才覺得這麼欣慰的吧混蛋!!
最近不知怎的,看到阪田銀時他就變得說不出話來。他有那麼點,害怕打破這種寧靜。我們帶有好感的平衡關係如果就此傾斜向某一邊了的話,會不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哦,土方會這麼想,絕對不是因為他曾經好幾個瞬間想起了‘告白’這個詞的緣故。絕對不是。
“土方桑要是有喜歡的人會告白嘛?”衝田總悟坐在隔壁桌,一隻手支著下巴望著他,眼中帶著萬般聊賴的神色。
混蛋怎麼這麼快問題就輪到我了啊況且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