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了足夠的錢,我知道你不想在見到我,現在可以如你所願了。”他無奈地看看自己的傷口,又抬起頭看著我,然後忽然狠狠抱住我的肩膀,深深地吻了下來。這個吻飽含著激烈的情感,直吻到我喘不過氣才放開,然後他鬆開手,按下什麼裝置,暗門再一次關上,我在黑暗中感覺自己在徐徐上升。

不知過了多久,上升停止了,我躺在堅硬的鐵板上,慢慢適應著外界的空氣,星光在頭頂閃爍,茂盛的野草環繞在我周圍,遙遠的地方火光映紅了天際,隱隱可以聽見警車與救火車的長鳴。

我動了動手指,然後翻過身,趴在草叢中抽[dòng]著身體,無聲地哭泣。

“歡迎光臨!是你啊。”隨著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響起,玻璃門被推開了。

我抖落一身的雪花,跺跺腳後走進店內:“嘶……凍死了!”

一條雪白的毛巾散發著熱騰騰的蒸汽蓋上了我的腦袋,接著戲誆的聲音響起:“看看你,這麼年輕就滿頭白發,操什麼心操的啊?”

我一把扯下毛巾,衝著那人齜牙咧嘴:“你什麼眼神?哼,我是喜瑪拉雅山雪人,現在被人類抓下了山做無償苦力呢!看,這麼多東西,想累死我?”

他笑著接過我手上的一堆日用品,一邊轉身進入裏間,我也跟著鑽了進去。

“喂喂,你也過來做什麼,還不快去外麵幫忙,明天就是聖誕節了,現在店裏忙得要死呢。”他看見我跟在後麵,忍不住豎起眉毛趕人。

我嘿嘿笑著,一把從背後抱住他:“我在外麵都快凍死了,現在好歹給我一點溫暖好不好?”

他安靜下來,然後拍著我的手臂,轉過身體將我摟進懷裏。好溫暖啊,我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把頭埋了進去喃喃道:“傑克……”

距離那件事結束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傑克趁著炸藥製造的混亂期間,靠著自製的幾樣藥物對付看管自己的打手,逃了出來,然後很順利地找到了我,趁警察發現我們之前離開了那裏。

當時我以為自己看見了鬼,因為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能活著逃出來。可是他告訴了我一件事,讓我不得不相信,奇跡是存在的。

達克,我親愛的兄弟,我的另一半,早在傑克為他治療的時候就開始了拯救我的計劃,由於自己已經很難行動,他拜托同情著我的傑克幫助自己,對肯.邁帝羅宣稱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再一次的器官移植手術,需要先找一個生命體做暫時的載體,於是肯答應了傑克,讓他把達克的意識轉移到黑貓的身上,並對外保守這個秘密。手術成功後,傑克帶著達克的意識載體準備逃跑,不料行動前被肯發現,就在肯決定將他們連帶我一起抓回之前,我陰差陽錯地跑到他們身邊去,於是他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修,帶著不知情的我一起跑路。

後來我們都被抓回之後,達克和傑克改變計劃,假裝回心轉意,試圖鬆懈肯的警惕,然後達克利用黑貓身體的便捷性以及對總部裏的熟悉,在重要部門偷偷安置了炸藥,準備做為逃跑失敗時的後備計劃。

雖然經曆了很多始料未及的變故,最後我們還是逃了出來。遺憾的是,達克的身體已經被燒毀,意識轉換裝置也毀於一旦,他再也恢複不了原狀了,而且貓科動物的壽命本來就很短,加上這是強加上去的思維意識,可能會對生命力造成一定的不良影響,達克很可能在我們不知道的什麼時候死去,可是他很堅強地告訴我不要為他難過,然後就揮揮尾巴跑去做流浪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