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與時間界限的。

薑樂背後有一台鼓風機在工作,現在已經入冬,而劇中是在暖陽微寒的初春。現實風不一定配合所以就需要道具來湊,按人物造型她隻穿了一件薄衫跟長裙,脖子上係著(並不)保暖的絲巾,頭發半慵懶的挽起。

一副清新文藝的打扮,也符合閻青青戲劇社台柱子的風格。

盡管是搭景的室內,但依舊美麗凍人。

下午的拍攝也簡單,隻有薑樂的鏡頭。

暖陽打在她的臉上,風吹落絲巾,就這一幕而已。

這裏是內景,根據實地搭的場景,等明天跟餘明昊的對手戲就會去實地了。

這點上關敬很嚴謹的。

絲巾係的並不多嚴實,還需要薑樂的隱秘小動作,讓它揚起吹落,不然讓鼓風機來吹不知道得吹到什麼時候。

因為絲巾沒有滑落cut,頭發亂吹糊一臉cut,畫麵不夠美cut,眼神渙散無神cut,皮筋斷裂一係列的事過後,薑樂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一下午的cut是比之前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

就一個鏡頭,她這麼差勁嗎?

有這樣的想法後到後麵發揮的更加糟糕了。

但關敬沒有發火或者說什麼,沒什麼表情的喝著奶茶,不對了就喊一句“cut,再來一遍。”

要不是總有動作,都讓人以為複讀機。

一遍遍打磨著,薑樂是越演越沒底,偏偏在麻木機械式演技後,關敬說“可以了,收工。”

薑樂瞪大了眼睛,“啊?”

她以為憑借今天糟糕的表現,要加班了呢,哪知道這還提早收工了?

“關老師我再試試吧?”她慌亂的說。

以為是她糟糕的演技太讓人失望了,這下她敬稱都出來了,心裏七上八下的。

關敬撓撓下巴,玩世不恭的樣子,“可以了,你走吧。”

薑樂:“???”

這表現誰信啊?

然後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關敬施施然的就走了,劇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的也很快的收拾場地。

薑樂狀況外的看來看去,有種被遺忘世外的孤寂感,然後......

“啊...哈欠!”打了個噴嚏。

薑樂裹了裹大衣,天黑了溫度降了更多。

人都開始解散了,她在這裏杵著也沒辦法,鑽進來接她的保姆車裏,然後撥通了嚴卿的電話。劈裏啪啦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末了小心翼翼地問,“關老師是不是生氣了?”

心裏沒底,隻能側麵跟卿姐打聽打聽了,畢竟是枕邊人,薑樂也是忐忑的沒有辦法了。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有些感冒了,鼻子有些不通。

嚴卿耳朵靈敏,“嗯?”

其他先放一邊,道,“你...難道哭了?”

要是這樣,非得錘老關一頓不可!

薑樂用紙巾擤了鼻涕,懵了一下,反應過來,“沒有啊,吹了一下午風,好像感冒了。沒有哭的,我哪有那麼脆弱啊。”

“hai(四聲),可嚇到我了。”嚴卿放鬆下來,但決定錘老關一頓的想法沒有改變。

畢竟老公就是用來(qi)錘(fu)的。

“沒事,他就這樣欠的,跟你開玩笑呢。昨天餘明昊□□練了一天呢,今天戲就出來了。那孩子也跟你一樣,還打電話給秦訊呢。你這一下午,那鏡頭應該也出來了,他呀,如果沒出來是不會收工的,你放心吧啊。明天也是重頭戲,好好發揮。”

嚴卿說話語氣溫和很有安撫性,讓薑樂忐忑的心好轉,也終於想起餘明昊走前意味不明的“加油”了。

這個心機boy。

薑樂好歹心情平複了,不至於擔心搞砸了拍攝而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