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相信愛情,並且期望能擁有那樣的刻骨銘心,即便真的最後如Rose一般接受沒有多少愛情的婚姻,但起碼心裏,一直是充實的,到年老的時候,坐著搖椅,曬著暖陽,一遍遍的回憶,重新回到十八歲……那樣,也是幸福。
戴納無所謂的笑了,雙手撐在欄杆上,迎著海風閉上眼睛,他喜歡這種潮濕的水汽,喜歡暖風吹在肌膚上的觸♪感,很愜意。
鬼海王
8.1
楚衣看了他一眼,也是懶洋洋的趴在護欄上,往下看一層層的水紋蕩漾開,還有淺水層的一些海洋生物。驀地,他看到一股黑色,隨著水流的紋理向這邊漾開,他皺眉看了一會,顏色越來越濃,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伸手推推戴納,朝下指著那團愈發濃黑的海水:“這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聽到回答,奇怪的抬頭看戴納,卻發現那張一向表情不多的臉上,露出緊張和驚懼。他似乎也感覺到壓了,徑自聲音就小了:“發生什麼事了麼……”
“海盜。”戴納幹巴巴的說完,硬咽了一口唾沫,然後他的表情就變了,那雙深邃的眼睛迸射著機警的光芒,整個人也變得強悍而有力,他大聲喊:“附近有海盜,全船警戒!”
人們小小的慌亂了一下,立刻各就各位。看得出來,他們也許沒有和海盜搏鬥的經驗,但是他們有對付海盜的訓練。
戴納接過手持望遠鏡,向各個方位看了看,尤其向著墨色海水流過來的方向,眺望了更久。
“海盜可能在10海裏之外的海域,我們現在還不能辨別具體方位,也許貿然加速可能更快的進入到海盜區域,但是按照我推測,他們應該是在我們的後方,所以我建議,加大馬力全速前進。”
“艾伯特先生,”有一個水手分開人群走到戴納麵前,“我聽祖輩講過,這種用墨色海水宣示自己到來的海盜,通常都擁有某一片海域的絕對統治權,他們很強大。我想,我們可能遇到了……鬼海王。”
最後幾個字,似乎是因為某種禁忌或者害怕而變得很輕很模糊,但是在全船安靜的隻能聽著風從耳邊過的時候,所有的人還是聽到了。
他們是經常在海上行走的人,其中不乏祖祖輩輩以出海為生的人,他們大部分都聽說過鬼海王,那一個個真實發生的故事,不需要渲染就能令人心驚膽顫。
戴納暗暗的倒抽一口氣,不至於這麼倒黴吧。鬼海王可是幾年也不見得出手一次的,難道就要被他們碰上嗎。雖然自己也內心惶惶,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人心,倘若全船都散了心,那麼即便有高出鬼海王的戰鬥力也隻有潰敗。
“大家聽我說,”戴納舉高了手壓下嘈雜的討論聲,“是不是鬼海王我們還不知道,現在我們處於絕對的被動狀態,所以我要求諸位都絕對謹慎,各司其職不得有誤。我們的航遠號是王國最堅固最快速的船艦之一,我們是訓練有素的戰士,我們一定可以打敗海盜!”
戴納揮舞著拳頭,蓬勃的英氣被傳遞出去,船上的人心都跟著安定了。事情還算樂觀,他們不是沒有勝算。
楚衣一直站在戴納背後,戴納吩咐完事情,一轉身看到了他,說:“你趕緊回艙內房間,這裏太不安全了。”
“也許我可以幫到你呢。”
“他們是海盜!”戴納一字一頓的說,似乎在借用這種方式讓楚衣認識到事情的嚴肅。
楚衣本想說你們還是軍隊呢,但是他眼尖的看到在戴納背後的海上,有一角黑色。雖然海天連接的天際也是墨藍色,但是那是一種凝固了的感覺,無論你怎麼靠近它都在那裏矗立,可是這一角黑色,他看到它在動,隨風舞動,在海上能見到的布料,那就是船上的帆!
戴納看著楚衣眼睛眯起又瞪大,跟著轉頭去看,楚衣在他耳邊說:“海盜船,在我們後方,我看到帆了。”
戴納一個急轉,幾乎是麵碰麵的問:“你說什麼!”他這話並不是問句,也不需要什麼答案,因為他也看到了那艘船,其他的海員也慢慢的都看見了,那艘巨大的海盜船,完全能裝下他們的航遠號的大船!
更可怕的是,它前進的速度非常之快,剛才還是模糊的黑點,眨個眼就能看清它的輪廓。船體兩側都是機動槳,劃一下翻起巨大的浪花。
沒有人這個時候再問怎麼辦了,他們能做的就是更快速的逃離,同時還要準備好炮火攻擊以備不測。全船近一百個人都像繃在弓上的弦,發揮自己最大的潛能。
戴納拿著鏡筒觀測,看到對方旗幟上的帶著王冠的骷髏頭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真的很不幸,他們碰到的就是海盜裏麵的老大,凶惡殘暴的鬼海王!
他一邊觀測一邊指揮,雖然他們的船已經加快速度了,但是仍舊不能和鬼海王的速度相比,很快,他已經不需要望遠鏡就能看到那艘大船了。
楚衣緊張的挨在戴納身邊,他從過去到現在,隻見過嘍囉打架,這種上檔次場麵恢弘的大戰,他真的沒有親身經曆。說不害怕是假的,但他也知道害怕沒用,他也想想出點計謀來幫他們,但奈何他就完全不懂這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