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您病的太厲害了,需要醫生,隻好就近靠岸。”
“就是這樣,你也已經昏迷三天了。”楚衣接道,“我建議還是在這裏多停駐幾天,你的身體還很成問題。”
肯尼有點著急:“可是,那我們還要參加陛下的宴會……”
戴納一抬手阻止了楚衣想出口的怒話,說:“肯尼是擔心陛下責難於我,如果趕不到我會去信說明。現在先在這裏住幾天,然後盡量往回趕。”
他這麼說了,兩外兩個也隻有同意。
車夫得到命令駕車離去,幫他們找到一家合適的旅店之後,楚衣給了他一筆錢算作封口費,他們剛才說的話他起碼聽到一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花點錢塞住禍口比較好。
丹尼去船上通知眾人,楚衣仍然負責照顧戴納,肯尼去采買回楚衣交代的東西,扭扭捏捏的跟在他屁股後頭轉了幾圈,終於把戴納也給轉悠煩了:“肯尼,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啊?”肯尼一驚,“這個,我……”
戴納眼睛一眯,麵色不悅,肯尼深知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趕緊把話說清楚:“金先生,對不起!”
楚衣正在收拾東西,聽到這話放下手裏的活回頭看人,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道什麼歉,笑了笑:“沒關係,這不算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這是戴納問的。
“沒什麼,一點小誤會。”楚衣輕描淡寫的回道。戴納自然不會相信,眼神逼迫肯尼,終於得來實話:“醫生說您中毒了,我,我懷疑金先生……”
戴納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指指肯尼又指回楚衣:“你懷疑他?”
肯尼羞赧的點頭,自我厭棄的低著頭:“我知道錯怪了……”
“可以了,不要再提了,我原本也沒有放在心上,你護主心切嘛。”楚衣十分體諒,他知道如果是楚袂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會做出肯尼一樣的舉動,不過他會更沉得住氣。所以,他不但沒有對肯尼反感生氣,反而生出一種階級感情。
一行人都在這個旅店住下,順便找了醫生給每個人做體檢,還好食物中毒的例子隻出現在戴納身上。安安靜靜的過了三天,複診的日子到了。
楚衣後來想起來,這三天是他在少爺丟了之後最輕鬆最平常的三日,每天按時作息,戴納身體狀況良好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他隻需要提醒他到時間吃藥。
肯尼到門口攔下一輛車,戴納下樓之後說自己身體很好不需要坐車,而且這三天都在旅店活動,他想到處看看。無奈,肯尼隻好打發那車夫走了。
由於對外開放,很多外國的船隻都到奧蘭港停靠,各地風情彙聚於此,多元的浪漫元素讓這個城市擁有無與倫比的魅力,隨處一條小巷,都有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風景。
於是,這短短的一段路,三人走了近兩個小時。
再有一條街就到診所了,肯尼計算著按照這樣的速度能不能在午飯前回旅店吃飯,不過他又想到,這一路吃過來再一路吃回去,根本就不需要吃午飯了。
楚衣對奧蘭港的食物不是特別喜歡,隻挑了幾樣蜜餞捧在手裏時不時丟到嘴裏一個來吃。而戴納手裏拎了各色小吃,幾乎每根手指掛了一樣,嘴裏就沒閑著。
肯尼在前麵帶路,不時的回頭催著兩位爺快點走著,結果沒注意碰在一輛華美的馬車上,他連聲道歉,卻見對方從馬車上下來,心想總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就聽到那人溫和的聲音帶著矜持的驚喜:“戴納,哦我的孩子,真的是你!”
“貝琳達姑媽?”戴納不敢置信,嘴裏還含著一顆糖水醃製的果子,使勁看了看對麵的那個保養得體的中年貴婦,胡亂的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手上的東西扔給愣著的肯尼,大步向前跨了兩步,緊緊的擁抱:“貝琳達姑媽,真是太想念您了!”
貝琳達?摩奧二十年前嫁給現任的戈藍國西郡馬特郡王,這些年很少回都城,戴納成年之後每年都會去西郡住上些時日,但即便這樣他們也有八九個月未曾相見了,在這裏重逢實在是欣喜萬分。
貝琳達帶著蕾絲針織手套的手撫摸著戴納的頭,慈愛的看著他微笑。
“您怎麼會在這裏呢?”戴納壓不住好奇問道。
“我在這裏度假,西郡這個時候還是很冷的。”貝琳達回答,轉而問他:“你呢,怎麼會到這裏來?”
戴納說:“我,哦,接了任務到中土一趟,在這裏靠岸休息一下。”
“那你們這是要去哪裏?”貝琳達看看肯尼,目光落在楚衣身上,疑惑的問道:“戴納,這位是……”
“哦,”戴納這才想起來,拉過楚衣介紹:“這位是金先生,我們是莫逆之交,此次他跟著我的船到戈藍國去找他堂兄的。”
貝琳達微笑點頭:“你好。”
楚衣不知道他們的禮節是不是像西方人一樣貼麵或者親吻還是握手,隻好也跟著一起笑,回問一聲好。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呢?”
聽到姑媽的問話,戴納連忙給肯尼使眼色,但是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真沒看到,直接說了實話:“侯爵要去醫生那裏複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