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動力,實在是叫人難以置信。
“是誰啊,學校裏的?”
“不是,剛認識。”
“怎麼,一件鍾情?”謝函再次以驚訝地眼神望過去,“看來是很喜歡了,生怕被別人先搶去啊下手這麼迅猛。”謝函用上了打趣的語氣
喜歡嗎?邱書把兩隻手都稱在吧台上,有點懨懨地說道:“暫時還沒什麼感覺。”
又被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謝函簡直要被今天邱書的主動爆料震到暈頭轉向了 :“沒感覺還談,老兄你到底在整啥?”如此神速的進兵難道完全是因為一時興起?謝函突然間靈光一閃,果然還是和那個有關。
即便清楚地知道到那是個敏[gǎn]區域,謝函還是沒忍住,幹脆問得直截了當:“你弟沒關係嗎?”話剛說完,邱書的視線就猛地轉移了過來,口氣不善:“關他什麼事!”玻璃杯撞擊台麵的聲音清脆響亮,旁邊有人看了過來。幾道探究的目光群集在身上,邱書才發覺自己反應過大了。
“抱歉。”說不上有多真誠,邱書是沒想到謝函會提到邱墨,就好像他的猜測正確,謝函果然看出了蛛絲馬跡,但邱書一直覺得沒什麼一樣。——被予以極力否認的事,卻仿佛在第三者的眼中得到證實。
謝函搖了搖頭,問得草率了。他應該知道那是邱書的禁區,在必要地時候懂得沉默也是朋友呢。於是謝函馬上調轉了話頭:“什麼時候讓我問候下新弟媳啊。”
“別隨便亂叫。”
“那嫂子?”
“滾。”
“那你讓我叫什麼啊大哥總得有個稱呼吧。”
“跟你沒關係。”咽下杯中略閑苦澀的液體,大腦在酒精的麻痹下帶著點恍惚,邱書招手又要了一杯。此時的酒吧裏已經鬧騰了起來,舞動的人□錯的光影,在震耳的樂聲下靡麗繚亂,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侍應生來回地穿梭其間,製服的禁欲感在不協調的色彩下反倒產生出奇張揚的誘惑力。
歎口氣站起身,謝函拍拍邱書的肩膀:“我去玩會。”
“恩。”心不在焉地答應。而謝函沒幾下就在人群中失去了蹤影。
精神的倦怠。邱書用一支手撐著頭,側身望著遠處近處的人影,全部人的麵容都模糊不清,那些有生命的肢體擺出各種奇異的姿勢,以令人不解的頻率擺動著,投射在瞳孔中的影像最後破裂成碎片,每一塊碎片上麵邱書都看見一張陽西的臉,各種表示愉悅的感情像幻燈片一樣輪換著。
“邱墨?”充滿疑問的口氣,邱書用隻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低喃著。那些‘陽西’的碎片重組後突然又變成一張熟悉的臉,那張微笑的臉像視覺調節器裏所看到的圖片一樣交替著放大縮小清晰模糊,在不同的焦點上移動著,然後又驟然地碎開,再次變成陽西的臉。
“怎麼回事?”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白亮的光被黑暗給吞噬。
謝函回來的時候,邱書整個人都伏倒在吧台上,臉上是桃紅一樣的色澤。
“怎麼醉了?”把邱書扶起來搭在自己的身上。
“謝函。”背後有人叫他,謝函回轉頭露出一臉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啦我朋友醉倒了,下次有機會吧。”本來是想來跟邱書說一聲他今晚有事了叫邱書先回去的,沒想到這位千杯不倒的兄弟今天無緣無故的就栽了,隻好忍痛和他的桃花說拜拜。
“什麼呀。”看起來桃花真的挺不滿,謝函隻能聳聳肩無可奈何。
邱書安靜地把頭靠在他身上,一副完全不醒人事的樣子。
“酒品還不錯嘛。”謝函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邱書酒醉的樣子,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象,據邱書自己說他五歲開始就偷喝著酒長大了,到現在喝酒就和白開水似的,竟然也會醉……“唉,可惜沒出現變接吻狂魔、跳脫依舞什麼的經典情節。”謝函不無遺憾地想,雖然現在這樣是省掉了他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