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離列車開行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邱墨站起來,抽出一張白紙給邱書留了便條,他決定現在就走,與其在這裏艱難的等待時間過去,火車站的感覺會更好受點。摸出鑰匙放在便條旁邊,邱墨手上什麼也沒有,關上燈,最後看了眼這幾十天的居所。

“再見。”門緊緊地關上,而邱墨已失去了打開它的鑰匙。

火車站的人一如既往的多,一身輕的邱墨看著像一個標準的異類。先排隊去窗口取了票,邱墨在候車室找了個位子坐下,空氣裏飄散著泡麵的香氣,什麼也沒吃的邱墨卻一點也不覺得餓。他在想邱書回去後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看到桌子上的便條和鑰匙會有什麼想法,他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腦袋太空了,沒有足夠的內容能把這些猜測臆想給擠出去。邱墨放任自己,放任這些不會對現實有影響的瘋想飛長。

邱書‘切’一聲把他寫的便條仍進了垃圾桶,隨手把鑰匙踹進了口袋,然後邱書可能會給陽西打電話,告訴他自己走了於是陽西以後就可以隨意進出,而那曾屬於自己的鑰匙也會交到他手裏。就這樣,關於自己的一切都沒了蹤跡。真是悲慘的結局。邱墨把手靠在扶手上撐著下巴,慢慢地閉上眼。

強烈得過分的冷氣在皮膚上抓起一個個雞皮疙瘩。冷意侵襲入皮膚裏層,邱墨不舒服地向椅子裏側靠了靠,火車站的嘈雜像一支混亂的催眠曲,讓人產生困意卻又無法真的沉入睡夢,隻能在半夢半醒間沉浮。

“笨蛋。”迷迷糊糊中,有一個人影站在身前,輕薄的衣料覆上身體,帶來溫暖,驅散了一點冷意。

邱墨動了動,抓緊了身上的衣服,人還沒醒過來。

“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朦朧中聽到邱書沒好氣的聲音,邱墨睜開眼,發覺自己正歪著頭靠在某個人的肩上,反射般坐直身子,不知何處來的衣服從身上滑下,邱墨轉過頭,視野裏是邱書無比清晰逼近的臉。

“邱書你、你怎麼、在、在這裏?”睜大眼,邱墨說出的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邱書的表情冷得像冰,說話也是惡聲惡氣:“誰讓你一聲不響就走了,你沒腦子嗎!”想到這邱書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才離開了那麼小會,回來的時候房子裏竟然就空無一人了,隻有桌子上那張蠢得要死的紙條。媽的這算怎麼回事,邱墨那個笨蛋是急著去投胎嗎。害他手忙腳亂地打包好行李死趕到車站,還在擠得要死的候車室裏找了邱墨半天。那小子倒好,在椅子上睡得舒服,穿那麼點也不怕生病。

邱墨這才注意到邱書放在前麵的行李箱,表情變得呆滯無比。

“你要去哪?”

“回家。”

“哪裏?”

“你說我家在哪裏!”耳膜被邱書吼得直想,邱墨還是不敢置信。

回家,邱書要回家的話,那不是跟自己一起走,可是邱書為什麼突然要回家。

“你的課呢?”

“早結束了。”

邱墨這下不知道該問什麼了,朗顏是有說過邱書可能會和自己一起回去,他也為此興奮高興過,不過在他決定要走的時候就放棄那個想法了,他以為邱書是不可能和他同行的,可是現在那個人卻如此出乎意料地出現在麵前,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姿態,一點預兆都沒有。邱墨的腦袋又開始懵懵的,邱書說什麼做什麼,漸漸地讓他難以理解。

“連衣服也不帶,你是要扔給我當垃圾嗎?”什麼也沒帶就跑個徹底,邱書真想剖開邱墨的腦袋瞧瞧裏麵是怎麼想的。

“我……”

打斷要說話的邱墨,邱書踢了踢自己的箱子:“我都放裏麵了,到時候你自己來拿走。”邱墨所能做的隻能是點頭。